“呵呵......不知焚风与星啸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当场气的杀到庇尔波因特?”
“凭空多了一位‘母亲’,这太有趣了......”
赶赴雅利洛-Ⅵ的路上,幻胧正在心中调侃着她的两位同僚。
星啸变成那个样子倒没什么,她本来就是女性。
但焚风......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变成了美神,说出去不怕惹人笑话。
按照酒馆那群愚者的话来说,这太有乐子了!
不过调侃之余,幻胧倒是也有些在意。
对于岁阳而言,获得有形之躯勉强算是一个执念,其他岁阳可能执念没那么深,但幻胧是个例外。
看到两位同僚获得了那样的恩赐,她难免有些感慨:
“在罗浮的那具肉身的确可惜......诞自丰饶的神迹,本应是具绝妙的身躯。”
“可恶的仙舟将军,为何要抵抗,为何将其破坏呢......往后,可就很难找到那样优秀的躯体了......”
“倒是诡秘主宰那边,也许可以图谋一下......”
“抬手间就制造了两具几乎完美的身体,祂在创生的领域大抵与丰饶神迹不相上下。”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要更强一些......”
令使的眼界告诉她,一切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似随手的创生,实际上里面大有说法,对应的影响甚至溢出了屏幕,降临了当下的现实。
岁阳乃能量体生物,对这种影响总是敏感,能够第一时间调动令使大权规避。
但寰宇中的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到了雅利洛,得留意一下变化......”
“除了令使大权外,诡秘主宰应当还留下了一些别的东西在那边......”
“若是有类似‘丰饶’领域的事物,那这趟旅行,可就真的是收获颇丰了......”
.....................
监狱似的舱段里,镜流艰难地移开了双眼。
她长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在那令人沉溺的美貌中回过了神。
她不敢再去看画面中的焚风与星啸,只是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本以为思绪已锋锐如剑,却没想到还是会陷进去......”
“是我在仙舟睹物思情,剑心不稳了吗......”
徘徊在魔阴边缘的人,总需要些许锚定之物。
唯有如此,才不至迷失在千百年的情绪漩涡,化身孽物,为祸四方。
而镜流选择的锚定之物,名为‘仇恨’。
那是对药师的滔天恨意,驱使着她不断前行,宛若一片意识的小船,航行在名为魔阴的幽邃大海。
为了淬炼这恨意,镜流早已将自己磨成了一柄剑。
黑缎缠目,无悲无喜,内心澄澈如寒川映月,因而能抓住每一丝诱发魔阴的思绪,加以遏制。
所以理论上,她不会沉溺进‘美神’的美貌中难以自拔。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只是一次故地重游,还不至毁我剑心。”
“原因,应该出在诡秘主宰身上。”
“祂赐予的不是普通的美貌,更接近某种神灵权柄......”
对,只能这样解释。
那美貌诞生时的惊艳,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就仿佛一切都对上了‘美’的概念,戳在了万事万物的审美上,美的让人窒息,令人沉沦。
心智脆弱不坚定的人,甚至会因此短暂陷入癫狂,堕入魔阴......
等等,堕入魔阴?
心念及此,镜流突然觉得口舌发干。
是啊,我那时已经溺进去了,内心空洞不设防,此刻为何还能继续思考?
我不是应该......应该发狂了吗......
她红眸颤动,本能将手掌贴上脸颊。
肌肤的触碰,令她感受到了些许温度。
温度......自己本不该有......
“我的魔阴身......得到了缓解?”
“不......不对,是身体上的变化,我竟然没留意到!”
“只是旁观,都会遭到影响吗?!”
宛若干涸的灵性遇到了一场暴雨。
镜流知道,无声无息间,自己的魔阴症状就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此刻,就算不再遏制情绪,也不会引发严重问题了。
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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