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蚙已经变回了人形，手腕一动化作长镰，架在温玉烟脖子上：“你……”
“呦，破防了。”温玉烟挑挑眉，按下他，“别急，想想你的孩子，还有，现在你也是我的灵宠，要是对我不利，有你好果子吃。”
温玉烟轻笑两声，留下许蚙一个人冷静一下，自己出了空间。
她打开【地图】，查看五台山在哪儿。
山西，好远啊，不过好在【地图】开启了瞬移功能，可是她到底定位在哪儿是个问题。了解那儿，不知道哪里没人，要是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会把人吓到的。
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温玉烟瞬移过去，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找了一辆景区直达的观光车。
坐上大巴车，温玉烟递给许蚙一部手机。
许蚙已经平静冷静下来，情绪很稳定。
“呐，给你的手机，我的电话号码存在里面了，上了山要是走丢了记得打我电话。”
温玉烟将手机和一副耳机都给了许蚙。
许蚙接过手机，学着别人的样子开了机，却不会用了。
温玉烟看着他疑惑的样子：“你不会用？”
许蚙平静地说：“我没出过山。”
温玉烟想了一下，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许蚙从出生就被许母丢进山里了，估计都没碰过手机。
“认识字吗？”
“认识一点。”
许蚙虽然没有出去过，他的蛊虫却作为他的眼睛去过许多地方，他就这样于阴暗处窥探着正常人的生活。
他看见许母将许薇搂在怀里，给许薇梳头发，看见姥姥给许薇盛饭菜，看见许薇出了村子去上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各种各样的字。
他明明和许薇是双生子，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后来许薇长大了，她的蛊术越发精通，许蚙不得不收回了许薇身上的蛊，以免被她发现。
“你先看看手机好了。”温玉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她在手机里下了个认字的软件，又简单教他怎么用手机，便睡觉去了，“到站了叫我。”
许蚙点点头，带上耳机，看向手机。
还没学几个字，短视频软件的广告弹了出来，许蚙不小心点了进去。
狗血短剧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王爷，王妃已经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了！”
“她认错了吗？”
“不，王妃已经干了！”
……
温玉烟醒来的时候，许蚙正看到：“本宫是八抬大轿从王府正门抬进来的正妃，你不过就是一个外室！怎敢在此狺狺狂吠！”
许蚙见她醒了，摘下耳机，等到别的乘客都走了，突然问她：“那只猫，也是你的灵宠吧？”
温玉烟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起身往车下走。
“那……我是外室？”
“咳咳咳……”温玉烟脚下一个趔趄，捂住许蚙的嘴拉着他走了，“小声些，难道光彩吗？”
许蚙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是我要当外室的，是你逼我签订契约，你这是……逼良为……”
“咳……”温玉烟关掉他的狗血短剧，“少看这些东西，别乱学成语。”
许蚙沉默了，垂下眼眸。
站在吵吵闹闹的人群里，被人流挤到了售票口，温玉烟还是懵懵的。
举目望去全是游客，一望无际的山体在眼前矗立着，山上遍布着寺庙，处处都是人满为患的景点。
到底哪里才是论道会啊？！
“喂，你们到五台山了吗？”温玉烟打电话给温玉清求救，“给我发个定位，我找不到路。”
人群吵吵嚷嚷，她险些听不清温玉清的话：“姐，你已经到了啊，你先买票进去吧，在第一个寺庙那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到。”
温玉烟买了门票，感觉根本不需要走，简直就是被人群架起来跑，跟着游客一股脑涌进了寺庙里面。
她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擦了擦汗。
眼下已经入夏了，天气有些热了起来，人群又拥挤，热得她出了一头的汗。
一路赶路过来，还没吃饭，寺庙里有斋饭吃，温玉烟估摸了一下，温玉清他们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不如先吃点东西。
许蚙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饭堂。
温玉烟才进去，就看到一张熟面孔。
面容可爱的小姑娘穿着一套新中式的小裙子，和同桌的人说说笑笑。
小蝶。
那一桌有老有少，拢共七人，七个人多多少少长得有些相像。他们和小蝶一样，说话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东北口音。
都是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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