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金台的隔音做的是奇好,纵然底下三楼满是用饭的宾客和赌场赌徒,嘈杂声也丝毫未传上来。
一夜好梦。
用早饭时,就听说薛简一大早就出去了,嘱咐阿峤照顾好留在醉金台的这几个姑娘家。
初萤和桑榆清早就去伺候宋步蘅起来了,阿峤说在大堂备了早膳,三人便一同下楼了。
不过却未曾看到杨柳的身影。
宋步蘅拿帕子擦了擦嘴,问道:“杨姑娘呢?怎么没见她下来用饭?”
初萤和阿峤对视一眼,摇摇头表示不知。
桑榆思索片刻,开口道:“我早上出门时,似乎看见她下楼了,但与她不熟络,便也没多问。”
“繁城人多混杂,阿峤,你一会儿出去看看,自己也小心些。”
阿峤接了吩咐,快速喝着碗里的粥。
初萤拿勺子捣了捣碗里的粥,不解道:“主子,她是薛公子的人,薛公子应当提醒过她不要乱走的,主子怎么还要操心她啊,说不定她是去找薛公子了呢。”
宋步蘅拿筷子把轻敲了一下初萤的脑袋,示意初萤少说一些,初萤揉了揉脑袋撇着嘴嘴。
“繁城薛简比我们熟悉的多,过繁城和找医者还需多麻烦他,多照顾杨柳几分也是应该的,再说她一个姑娘家也挺可怜的。”不知道初萤自从杨柳来了之后总是对她有些敌意,
话音刚落,薛简就和杨柳从客栈外说着话进来,杨柳一脸娇羞模样。
“还是要多谢公子了,为我的事这般操心。”
薛简敷衍的答着,言语中满是礼貌。
“薛公子?”阿峤正要出去的阿峤,碰巧撞见两人,挠了挠脑袋,“我还说去找杨姑娘呢,你们这就一起回来了。”
“找我?”杨柳看了看阿峤,不明所以。
初萤嘟囔一句:“我就说嘛。”
桑榆连忙夹了块肉藕放在初萤碗里,小声让初萤多吃点别说话。
“主子说没见到杨姑娘,担心杨姑娘乱走有危险,就叫我去看看。”
阿峤让开身子,薛简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宋步蘅,大步流星的向她走去,很是自然的落座在宋步蘅身边。
“我……”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薛简刚要开口,宋步蘅便已经带好了面纱起身离座。
一旁的桑榆打量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放下了筷子,拉着初萤也跑上了楼。
本来满座的桌子,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薛简和一桌子残羹剩饭。
杨柳满是愁容的走到薛简身边,说:“宋姑娘是不是看见我们在一起……有些不快了?都是杨柳不好……”
杨柳还想说些什么,薛简恍然大悟,猛地站起来,意识到吓到了身边的杨柳,道了声抱歉后便拿着剑,两步并作一步地上楼追宋步蘅了。
被遗忘在后面的杨柳,脸色瞬间变化,一改往日的柔弱。
她望着薛简的背影,咬着下唇,眼神中尽是狠厉,宽袖底下的手攥紧着帕子,甚至抠出了深深的指甲印痕。
回到客房的宋步蘅水还没喝上一口,房门就被叩响了。
“主子,是我。”
来人竟不是薛简,而是阿峤。
阿峤开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和一包糕点,关上门,阿峤将信递给宋步蘅,又将手里的糕点向宋步蘅扬了扬。
“主子,我看薛公子在门口踌躇半天,他叫我把这包糕点带给您,说是从糕饼铺子特意给您带的,您要不要尝尝?”
宋步蘅拆着信,瞥了一眼那包糕点,道:“早上就吃这么甜腻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好,收着吧,留两块,晚些时候拿去给初萤和桑榆分些吃吧。”
“哦对了,薛公子还说午后他请了那位医者,让您带桑榆一起过去,就在楼下的雅间。”
“算了,你拿两块给初萤吧,剩下的放这儿吧。”
手中的信纸展开,正是宋劼从南国寄来的。
桑榆所说的断潇楼,宋步蘅第二日就写了信,一式两份,让符伞和符肆分别送去了南国和西国。
负责暗中调查岩州之事的是江寒的心腹。
以岩州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暗访,发现除了岩州外,还有三四个州城也发生过女子失踪案,与岩州发生的十分相似。
理清了断潇楼运人的路线之后,埋伏在半道上,但是只抓住了底下的几个小喽啰,并未抓住头子。
不过好在那些喽啰留有活口,在御卫的手段下供出了不少事。
岩州的主事人在断潇楼别号桃花扇,真名无人知晓,也不知是男是女,燕燕只是桃花扇的属下之一。
断潇楼组织关系层层叠叠,运送女子的小喽啰是最底层的,知道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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