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守城的士兵指着城外不断叫喊:“那是太子的认旗!是太子回来了!”
“太子从外面回来了!”
城中的百姓都还有点懵逼,都往城楼的方向望去。
“太子回来了?”
“什么意思?太子不是一直都在刺史府中吗?”
“听这意思,太子是从城外回来了?”
“不可能啊,太子什么时候出城的?没听说啊?”
……
刺史府门口,陈如烈天还没亮,就一直站在这里,观察着城里的情况,同时也等待着太子的消息。
按照时间,太子也该回来了。
等待期间,无论城中百姓如何惊呼、慌张,陈如烈都面色平静,始终毫无波澜。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仿佛千年不变。
直到此时,听到城头上响起的喊声,他那张因严肃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脸上,才终于坚冰融化,露出了一丝疲惫而轻松的微笑。
他相信,只要太子回来,一切就都会有办法!
正藏在粮店中的徐家家主听到城楼上的喊声,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顾隐藏,直接从粮店中冲了出来,望向了不远处的城楼:“怎么回事?太子从外面回来?”
“这怎么可能?”
“太子明明一直在刺史府中跟太子妃还有李师师厮混啊?”
“怎么可能出现在外面?”
“不对!假的,一定是假的!应该是城楼上的人看错了!”
“那些丘八大老粗,他们懂什么太子认旗?他们见过么?”
“肯定是他们看错了!”
同一时刻,正在城外粥棚主持施粥的黄县令,听到城楼上的叫声,也是大惊失色。
“什么?太子怎么在城外?”
“难道太子没有在刺史府中?”
黄县令脑中闪过这几天去找太子时,陈如烈的表情……
忽然,他浑身一震,喃喃道:“难道,这两天太子并没有一直在刺史府里?”
“难道,太子是去找粮食了?”
想到这里,黄县令猛然回身,一口气冲上城楼,跟着军士们一起往地平线上望去。
他一眼就认出,那确实是太子亲卫营的认旗!
接着,黄县令就又看到,亲卫营的认旗之下,似乎还有士兵和民夫在推着一辆辆大车。
而在大车上的布袋里,放着一袋袋白色的东西。
随着大车走得越来越近,那些白色的东西在众人眼中也越来越清晰。
黄县令心头一震:果然……难道太子真的去运粮食了?
他立刻对身边的朱师爷说道:“快,叫上衙役,随我去迎接太子车驾!”
……
正当徐家家主安慰自己,觉得是城楼上的军士认错了太子认旗的时候,管家忽然指向城楼下面。
“家主,你看,县尊黄老爷好像带着人迎出去了?”
徐家家主定睛一看,果然,黄县令居然带着朱师爷以及一干衙役,急匆匆往城外跑。
似乎是要去迎接外面来的重要人物。
这个时候凌州城需要黄县尊迎接的重要人物,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徐家家主面色数变。
“莫非,外面来的,真的是太子?”
“莫非,太子这几天没有出现,是因为出城去了?”
“难道他真的没有在刺史府中?”
……
“恭迎太子殿下回城!”
凌州城外,一路迎出城来的黄县令正郑重的对着骑着马的周牧行礼。
“免礼,平身吧。”
“黄县令,我不在的这几天,凌州城没出什么事吧?”
“给饥民施粥的事情,还顺利吗?”周牧勒停战马,对黄县令问道。
黄县令闻言,不由一阵苦笑:“回禀太子殿下,施粥的事情还算顺利。”
“至于其他的,除了臣到处都找不到太子,以至心中慌乱之外,暂时倒还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出的小事可就不少了。”黄县令又说道。
周牧挑了挑眉毛:“哦?出了哪些小事?说来听听。”
黄县令道:“因为粮商与太子约定的涨价时间已经到来,从昨天起,城中一直有对殿下不利的流言。”
“许多百姓听信流言,认为是太子导致了粮食即将涨价。”
“还有人认为,太子与粮商约定涨价,是与奸商勾结,沆瀣一气。”
说到这里,黄县令又变得有些严肃:“另外,太子殿下,今天可已经是与粮商约定可以涨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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