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境内。
正值上午,凌州官道一旁,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
太子亲卫营在天亮之前的黎明时分,突然对盗匪盘踞的巢穴发动袭击。
不到两个时辰,强大的亲卫营就在周牧的亲身带领下,攻破了这群盗匪的老巢。
盗匪们除了少量逃走之外,大部分都被杀死、俘虏。
此刻,周牧正提着宝剑,站在战场之中,指挥着亲卫们打扫战场。
他身上的铠甲和战袍都沾满了血,脸上、头上,到处都是被黑烟熏烤烧灼的痕迹。
凌州城这些年之所以从一个富庶之地,变得商路阻塞,就是因为这一伙盗匪。
现在,这伙盗匪被剿灭,凌州城的商路就会重新变得通畅起来,平抑粮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报太子殿下!”一个亲卫跑过来向周牧报告。
“盗匪的巢穴中发现几个地窖,其中发现许多银两和粮食!”
周牧闻言,眼睛一亮。
“银两和粮食?”
“带我过去看看!”
周牧跟着亲卫来到地窖旁边,往下面一望,顿时大喜!
“哈哈哈哈,想不到来剿匪,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这些白银,至少也有五千两。”
“而这些粮食,看来也有好几百石啊!”
“虽然都不算很多,但用来让凌州城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等到商人把粮食运来凌州,却已经是不错了!”
“来人,把这些银两和粮食装车,跟着我,运回凌州城去!”
“遵命!”
……
泰安城。
明月楼是泰安城最豪华、最奢侈的酒楼。
这几天由于二皇子的到来,已经不接外客了。
二皇子正在明月楼最高一层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仰着身子,不时吃下一个旁边侍女给他剥好的葡萄。
在他对面,曹国舅躺在另一张躺椅上,身边的侍女正卖力地为他按摩。
“舅舅,我们是不是该去和城中的粮商商量一下降价的事情了?”
二皇子一边享受侍女的按摩,一边向曹国舅发问。
曹国舅被侍女按摩得直哼哼,听到二皇子说的话,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二皇子,原本我们的计划是,一到泰安城,就命令粮商降价。如此一来,我们一定能够比凌州的太子先一步平抑粮价。”
“可谁知,那太子实在是太废物了……搞得我们必须要做得慢一点,才不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说到这里,曹国舅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对着太子扬了扬,说道:“昨晚我接到密报,太子在凌州城胡作非为,竟然私自罢免了凌州刺史!”
“什么?”二皇子闻言吃了一惊:“太子他疯了?难道他就不怕父皇怪罪吗?”
随即,他想了想,又道:“不过父皇已经任命他为监国之职,他罢免刺史,倒也不能算是越权。”
曹国舅笑了笑:“你说得对,所以若他只是罢免了一个刺史,但只要他能做好赈灾事宜,皇上肯定也不会在意他这么一点小事。”
“可问题就是,他在赈灾的事情上,也做得很不好!”
二皇子闻言,眼睛一亮,感兴趣道:“哦?他做了什么?快快给我说来!”
曹国舅笑道:“这密信之中说了,他让凌州城的粮商,每家拿出了四十五石粮食,一共二百多石,用来施粥。”
“他答应粮商们,只要前三天粮食价格不涨,三天之后,粮价可以随便上涨!”
“每家只出了四十五石粮食,就可以随便上涨粮食价格?”二皇子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对,”曹国舅哈哈大笑,“凌州城的这些粮商只用了四十五石粮食,就换来了随便上涨粮价的权力,他们怕是都高兴疯了。”
二皇子一拍手:“太好了,到时候凌州城的粮价必然飞升,我们跟太子的这一场比试,就赢定了!”
曹国舅点点头笑道:“太子做的荒唐事还不止如此。”
“他竟然还想让凌州城的饥民吃着稀粥,军训十五天,最后去剿灭凌州境内的盗匪!”
二皇子听完笑得更欢了:“一群饥民,吃着稀粥,还只训练十五天,这怎么可能训练得好?我看,这些人一上战场,怕是就要被吓趴下了吧?”
曹国舅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枉我们还做了这么多准备,想要一举胜过他,没想到根本用不着。”
“我们都还没出手,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急于一时,不能太快平抑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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