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城传遍了成王一行人遇刺的消息,但好在成王惊险带领一只残存的精锐部队回到了领地。
而在此次遇刺中,死掉的无非是一群没有任何价值的奴仆以及不受宠的赵琛。
太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盏跌落,滚烫的热水四溅在他的腿上。
周围的宫人立马上前给他擦拭,着急问询着是否被烫伤了。
太孙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眸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
“收拾一下,本宫要见始皇。”太孙声音低沉。
勤政殿
此处宫殿上方盘旋着九条龙,每条龙口中都吊着一颗巨大的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太孙此刻换了一身明黄色的宫服,头上墨发用玉环束缚,因长年在轮椅上的缘故,他整个人的皮肤很白,在明黄色的衬托下,仿佛透着病态。
进了宫殿,始皇正在案桌前批奏折,屋里燃着昂贵的龙延香,顺着空气的流动可以隐约看到弯弯绕绕的烟雾。
“祖父,可听说成王的事情?”太孙开门见山。
始皇停笔,眉眼上挑撇了一眼太孙,似乎斥责他进门不行礼却直接质问他事情,没礼貌。
良久,他淡淡“嗯”了一声。
太孙袖子底下的手捏紧而后又松开,突然叹了一口气。上京传言夜门为长公主所有,长公主背后就是始皇,这任何消息他怎么又会不知道呢?
可如若知晓他的死因,为何能如此淡然。
“他死了……”太孙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
“谁?”始皇有些不明所以。
太孙抬眸,见始皇的眼中真的是不解,便开口道:“成王之子,赵琛。”
始皇闻言,嘴角下压,将鲜红色的朱砂笔随手架在笔架山上,眸光散发出异样的神色:“你瞧出来了?”
“嗯。”太孙抿了抿嘴,“眼睛与她长得很像。”
始皇不由得想起首次中秋家宴,他第一眼看到赵琛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那双眸子跟他娘简直一模一样,同样的浅色同样的弧度。
这也是一段孽缘。
可始皇却不在乎赵琛,只因为赵琛是夜郎族圣女所生,而且还是他的好太子强暴她人的产物。
这本就一场高贵种族对下等人的凌辱,当年太孙招人陷害,半身不遂,便托夜郎族圣女前来医治,却也只能治疗到起身的程度,腿还是瘸的。
怎料后面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半夜进入那外族女子的房间,于是便有了赵琛。
后来的事情,始皇倒也不关心,只知道这个野种落到成王手里,那个女人也死了。
可太孙并不这么想,只因为那夜郎族的圣女对他有恩。
始皇一贯偏爱他唯一的宝贝孙子,便想着不打击他那可怜的怜悯之心。
在始皇心里,那赵琛也不过是一个野种,太孙才是他心尖上皇长孙。
“可否留他进皇族宗祠……”太孙红了眼眶。
始皇脸色变了变,眼中的怜惜瞬间转变成上位者的施压,冷意窜满整个屋子。
“皇爷爷当没听过你这话。”始皇压低嘴角,“如若你确实心中有亏欠之感,大可打发了人给他立个碑。”
这是始皇最大的让步了。
太孙听到这话,眼中泛起涟漪,他忍不住压低嗓音:“赵琛他也是皇族血……”
“住口!”始皇怒吼一声。
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他的意思。
“一个野种而已。”始皇恨铁不成钢,“慕容樾,你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太孙真名慕容樾,皇族之人均为复姓慕容。未有藩位的王此前均为慕容,待有藩位以后会被赐姓,以作区分。
比如成王,便被赐姓赵。
太孙垂下眸子,眸子里满是阴沉之色。
此刻他真的是憎恶极了这名字,这血脉。
从小开始,他出生母妃难产而死。但他心思纯良,却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因听信一婢子的话去高处够那风筝,就被推下去,摔了个半身不遂。
后来听说是父王的爱妾见不得他好,便用这肮脏的手段折磨他。
收回心绪,慕容樾眸子里闪过清明。
“那孙儿就不烦扰皇爷爷了。”慕容樾此刻也不管始皇的反应,便自顾自地推着轮椅离开了。
始皇看着慕容樾的背影,眸色深沉。
太晨宫
慕容樾未褪去身上金丝勾勒的宫服,整个人像是没有了支撑骨一般颓废在轮椅上。
憨儿此刻也看出主人的不高兴,便悠哉悠哉趴在他的腿上,用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拍打着他。
慕容樾抬手摸了摸憨儿,忽而捧起憨儿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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