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上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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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隔纱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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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府请的教书先生在六月上旬入的府。

伴着蝉鸣,天气也是十分燥热。

宇文夫人在花园边的小厅里设了讲室,因为想到白公子是为外男,便在先生席前摆了道紫檀雕花卉屏风。姑娘们的座位是每个人分席坐,以免讲闲话不专心,子黛和子沁坐在最前面,子婵子瑾坐在她们后面。

白公子白琛读诗的声音温润清缓,但对于看书就困的宇文黛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她跟着念了两句便盯着屏风发起呆来,因为太无聊还叹了口气。白琛的声音突然停住,道:“姑娘对在下读的诗可有什么意见?”

宇文黛吓了一下,怕他向父亲告状,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听不懂······”宇文黛小声道,什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听得好生别扭。

宇文沁在旁边嘲笑出声:“三妹妹你如果连这都听不懂的话,还是趴下睡觉吧。”

“宇文沁你······”她咬着牙。

屏风后的男人冷淡地开口:“三姑娘没有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听不懂的地方提出来在下才能知道,也好明白该如何教。所以三姑娘不懂直说是好事。”

宇文黛听到自己被夸,得意地看了眼边上的宇文沁,用口型无声说道:先生夸我了。

“在下念的这首诗是《诗经·郑风·风雨》。表达了女子在风雨交加、天色阴沉、鸡鸣不已的时刻,见到久别的意中人归来时的喜悦心情。”白琛解释了一番,遂问,“三姑娘明白了吗?”

“明白了,先生。”宇文黛自言自语,“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三姑娘现在念的这一句意指:既然见到了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白琛又说道,然后继续讲下面的课程。后面每每有宇文黛听不懂或是表达疑惑的地方他都会停下来解释,这也使她不好意思再发呆,先生说的每句话都努力记住。

课听久了,宇文黛也开始愈发好奇教书先生长什么样子,可隔着屏风的那一层纱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休息时也只是在巨大的屏风后偶尔走动,下课后他也是等她们都走了才离开,所以一直没见过先生的脸。

宇文夫人听说不爱读书的三女儿最近读书用功起来很是欣喜,打算趁热打铁,于是便拜托白琛每日下学后给宇文黛单独上课半个时辰。白琛也觉得宇文黛落后其他姑娘许多,若是不另外补课,后面可能跟不上,便同意了。所以从此其他小姐上完午课两个时辰后,宇文黛要留下再补半个时辰。

夏日的午后总是格外长,宇文黛便伴着日光和窗外树上的蝉鸣补课。补了两日课,白琛想看看她现在的水平如何了,便要她默诗。

宇文黛挥着笔洋洋洒洒默了篇《静夜思》,竹沥将她的诗递给白琛的书童,书童再将诗呈给白琛。看到字的那一刻,白琛的眉头就再也没有松开,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宇文黛正咬着笔杆看窗外等先生点评,一道高高的黑影挡住了她身上的太阳,她愣神转头,眨眨眼滤去了晃眼的日光。

这才看清他,鼻正唇薄,气若谪仙。她感觉从来没见过这么耀眼的太阳,“原来先生······是话本子里的人啊······”她喃喃道。

“三姑娘说什么?”白琛没听清,皱眉道。

见宇文黛没反应,竹沥在一旁小声道:“姑娘。”

宇文黛这才回神,心虚地摸摸鼻子:“没,没事。我默的诗先生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默得没有问题,只是三姑娘的字需要好好练练。”白琛把她的诗篇放到她桌上,上面的字简直惨绝人寰让人不敢直视,白琛拿起宇文黛的笔,在另一张宣纸上一笔一划写着,“每一笔足够周正,写出来的字就不会难看。”他坐在她对面,在她的桌上认真写着,“古人常说见字如见人,所以字定要认真写。”

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专注地看自己的先生,他眸色偏浅,所以给人一种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感觉,但他认真讲课的样子又让自己挪不开眼。她的心砰砰跳动,好像快要跳出来了。“三姑娘?”白琛见她没反应,抬头唤她一声。

“怎,怎么了?”

“看我。”他示意她不要出神,看自己的字。

“······我在看。”

那日恰逢阳光正好,懵懂的少女也开了情窍。

“咳咳咳,姑娘,咳咳咳,您在做什么呢?”天刚蒙蒙亮宇文黛就进了小厨房,竹沥来寻她被黑烟熏得掉了眼泪。

宇文黛把衣袖挽起,挺翘的鼻尖沁出一层细密密的汗珠,不停得往灶台添火:“你来得正好,这柴火怎么着不起来,还一直冒黑烟?”

“我来吧姑娘,这种脏活怎么能让您来干。”竹沥扶着她站起来,然后弯下腰重新添柴,她嘴里不停念叨着,“姑娘您这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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