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行却大是振奋。
倒也不是他脑子有病,喜欢夤夜狩猎。
谁不喜欢艳阳高照,秋风清爽之时狩猎?
但他今日夜间振奋,正是因了他看到其他的贵胄子弟们有退缩之意。
看看,自己就是比别人强出太多。
同样是贵胄子弟,自己敢在沙场浴血,敢在夤夜进入这密匝的丛林之中,既无惧于鬼神,又无惧于山野凶兽。
更兼在夜间行猎,难度增加,他若是能猎得一头猛虎黑熊,次日便会在整个帝都,乃至整个大夏广为流传。
届时,他岂不是声名显赫?
越想,司马行就越是觉得舒畅无比,对待后续跟上来的林寒轻蔑地瞥了一眼:“足下胯下骏马被夸上了天,不过呵呵,也就那般,我等都到来这里勒马良久了,你才来?”
这会他再次改口,从林寒改成了足下,更加轻蔑了。
林寒拍了拍自己胯下的大鹰,笑道:“又不是现在狩猎,急什么?再说,狩猎又不比速度,又急什么?只有亡命奔逃,才讲胯下战马之快慢。”
跟林寒斗嘴,司马行毫无胜算,愣是被搞得一句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冷哼一声,抬起马鞭,一指前面的大蟒林:“咱们今夜比试,不比谁猎获的猎物更多,只比谁猎之物更凶。”
“若是所猎之物是同种,那就比谁猎得更大,如果还是相同,就比谁猎的箭术更精!如何?”
本来这些贵胄子弟就是来附和他,陪衬他的,所以在他一问,众人都是大喊一声:“彩!”
当然夜间行猎,他们自然是不能打火把的,否则大多动物都对光源极其敏感,对火极其畏惧,一旦惊扰猎物,未必能狩得。
再加上司马行想要装逼,便更要彰显自己的厉害,这举火把之事,他岂能准允了?
当下,他双腿一夹,青龙马便是马蹄踏踏的往林子里走了进去。
其他贵胄子弟明是吓得够呛,可谁也不敢提出不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但愣是没有一人敢脱离司马行的队伍。
看着身后众贵胄子弟的表现,司马行嘴角难压上扬的笑意,就连胸膛都挺直了几分。
见林寒也跟着他们进来了,司马行就撇撇嘴:“如何?你跟我走?”
林寒笑道:“我为了救你一命!”
“哈哈哈!”
司马行不怒反笑,一指林寒的鼻子:“足下说什么?你救我?我箭术,骑术,剑术在大夏举世无双,你救我?林寒,你一个柔弱书生,你不怕闪了舌头!”
“就是!”
一众贵胄子弟跟着纷纷递过来轻蔑之神色。
林寒在帝都的事情,司马行已经有了了解。
虽然他战胜了几个稚子,但司马行本身就是看不起这些稚子的功夫的。
相比之下,那些人跟他这个在疆场上真的浴血厮杀之人如何能比?
那些人舞枪弄棒不过都是花架子罢了。
所以他认为林寒也是如此。
现在林寒说保护他,岂不是玩笑?
那些贵胄子弟也纷纷嘲笑揶揄:“哎呦,我的大梁林寒殿下,一会真遇到危险了,可别吓得尿了裤子,要我们司马都尉反过头来救你一命才好。”
林寒也懒得跟这些白痴争辩,有辱他的智商。
索性他便只是轻描淡写一笑。
可他这样在这些贵胄子弟的眼里,却成了怯懦的表现。
就这?还想跟都尉争夏静怡公主?吹牛逼吧!
“看!嘘!”
突然司马行一指前方,之后又猛然一抬马鞭,大手一挥,让众人不要说话,只管看。
就见在林中有一长条黑影在草中蠕动。
远远看去,足有十米多长,身上黑鳞在领头透进来的一丝丝月光之下发着森森寒光。
这东西粗得如同半个木桶一般。
分明就是一条大长虫!
这些贵胄子弟们顿时屏住了呼吸。
虽说蛇的听力并不敏锐,但架不住众人根本没有见过这么粗且长的蛇。
其实这已经算不得是蛇了。
数斤至百斤称为蛇,百斤到三百斤上下称为蟒,三百斤到千斤称为蚺,千斤到万斤称为蚀,万斤到万斤称之为龙。
当然,蚀,龙两种谁也没有见过。
但这都千斤巨蚺,也是极其稀少的,一般都在热带雨林中才能见到。
大夏基本上没有的。
这大蟒林古怪,生出这等奇物自然在情理之中。
这些贵胄子弟见此,能不惊奇?
林寒则是微微皱眉:“司马都尉该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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