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是我的秘密

画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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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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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来是在她爸爸去世没多久后出生的,张舒芬那时正悲痛欲绝,就给她取名为宋离。等宋来长大意识到这个名字的意思后,果断去改了名字,那就是后话了。

据张舒芬说,宋来小的时候长得既不像自己也不像她爸爸,反倒像极了她奶奶。只是近些年宋来的长相才渐渐多了些自己的特征,因此小的时候张舒芬可以说是十分讨厌自己的女儿。

宋来的奶奶没有一天承认过张舒芬是自己的儿媳,反倒将自己的儿子也一并赶了出去。张舒芬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去见对方家长的场景,那房子可真大啊,那气派是张舒芬这种小县城出身的人完全想象不到的,这导致她站在门口半天也不敢进去。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在内个年代家里能培养出两个大学生,有这样的远见,说明家里还是有些阔绰的。情况也果然不出她所料,张舒芬一进门就被她婆婆推搡着赶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我还有你弟弟,我不需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带着你领回来的人爱滚哪儿滚哪儿,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一起扔出家门的还有张舒芬带的那些大包小裹见面礼。

之后,他们过着一段相当拮据的日子,张舒芬心里常常愧疚,如果不是宋来爸爸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前途应该是一片光明的吧。后来张舒芬也提出过分手,不过都被宋来爸爸否决了,他表示他母亲从来都只喜欢他弟弟,因为自己是他母亲与前夫所生,他母亲和前夫是包办婚姻,是没有感情的。她从没有一天培养过自己,也没为他花过心思,只不过顺嘴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罢了。

张舒芬因为学历不高只能做餐厅服务员工作,宋来的爸爸则是白天在单位实习,晚上去张舒芬在的餐厅跟着打几个小时零工。那段日子虽然很苦,但在张舒芬回忆里也是甜的。

当时宋来爸爸基本上没做过什么家务活,只知道一个劲学习,因此好多粗活累活都做不惯,问出很多幼稚的话,也做过很多愚蠢事,不过两人感情反倒是更亲密了。再到后来,张舒芬就怀孕了,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宋来的爸爸工作越来越熟练,她便每天只上半天的班,下午在家养胎、做晚饭。

张舒芬永远也忘不掉那个雨夜,她做好一桌子菜焦急地等人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了。宋来的爸爸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可能因为镜片上的水滴模糊了视线,不幸,与迎面的私家车相撞然后去世了。

宋来不知道具体赔了多少钱,但她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据说大部分是用这个钱买的。因此在宋来小时候的记忆里,这个家连带着张舒芬一直带着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宋来的童年是非常寂寞的,没有父亲,母亲也不爱她,同学们又正处懵懂好奇心强的年纪,一些伤人的话总是脱口而出。甚至一些不懂事的同学会说,“就是欺负你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没有爸爸。”

直到有一天,她认识了蒋与辰。宋来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公园见面的场景,那年宋来正在读一年级的下半学期,吃过晚饭后,张舒芬和以往早早就歇下了,那时正是春天换到夏天的季节,白天一点点变长,宋来作业早在学校做完了,家里没有任何可以玩的东西,于是宋来决定自己去小区后面的公园溜达溜达,因为那里有滑梯和秋千,她还一次没有做过秋千呢!印象里张舒芬带自己去过四五次,因为这片小孩子特别多,每次都排不上队就被催着回家。如果自己去的话,那什么时候回家就可以自己说的算,她想等到几点就等到几点。思考过后宋来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悄悄地下楼了。

因为快到夏天了,公园里人格外多,秋千那里已经排起长队了,很多家长围在一旁一边看孩子一边唠着嗑,如果见自己孩子霸占太久便会温柔提醒,孩子也会乖乖起身,就这样轮流且有秩序地玩着。

天色开始慢慢变黑,好多在宋来背后的小朋友等的不耐烦都吵着要回家了,队伍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在一点点缩短,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宋来和背后那个小男孩儿,宋来已经开始在心里期待飞在半空的感觉了,尽管小腿上尽是蚊子咬出来的包,痒得她直跺脚,但是她仍然觉得一切值得。

可惜前面内个胖小子荡了很久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而他的妈妈也没有注意到这里,就在宋来失望地准备走开时,胖小子开口喊道,“小人妖,你是男的女的啊?我看你等半天了,是不是很想上来坐啊,但我就是不让给你!略略略略略。”宋来眼泪一下子就涌出眼眶,她知道自己应该骂回去,可是她不敢,对方有妈妈在现场,而自己没有,何况他又那么胖。

就在宋来傻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时,身后那个小男孩儿忽然站了出来,“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自己霸占那么久还有脸说,你可以有点儿素质吗?”

内个胖小子听到后瞬间把脸垮下来,“你说我没素质?你说我没素质?你想演英雄救美是不是,我就不给她玩儿,你来打我啊!”

“打就打,谁怕你?”说着两个人便撕扯起来,两边的家长在听到声音后都纷纷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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