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面色铁青,然而此时嬴政却是笑了。
“母后何以这般生气?能当得起秦王的人,何以不能吃苦?想我嬴政,身为赢氏子孙,当是要成为天下人表率。是而修渠之事,等昭告天下,寡人首日便会去与民一起修缮!”
李斯和吕不韦闻言,开始用不同的眼光审视嬴政。
和初时登基相比,现如今的嬴政,思想和行为,早已今非昔比。
长此下去,嬴政完全脱离辅政,也是指日可待。
虽然知道,但面上功夫吕不韦和李斯这师徒二人还是做的相当足。
两人齐刷刷赞成嬴政此举。
“我王能拿出容人之量,乃是天下臣民万幸。不过,郑国此人的心思不纯,他的策略,怕是不能采用。”
“错了。”
沈烜再次反驳了吻李斯和吕不韦的言辞。
“自古以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郑国此人,其实抓住了弱点,就可完全为秦国所用。”
“荒谬!”
李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拂袖走向了沈烜。
“非我族人,何以信任?右丞相,你可知,大秦朝能走到今日,都是靠着……”
“义渠君是草原部落,白起是跟随从草原而来的汉子、芈戎、魏冉是楚国人,他们最初,可都不是秦朝的!”
顿了顿,沈烜再次嗤笑。
“说句大不敬的话,吕丞相最初,也不是秦人!凡大才,皆不问出身,只要全心全意即可。”
“你!”
李斯面如土色,但始终昂着头,一副据理力争的姿态。
“巧舌如簧!沈右相这张嘴,可真的是让人佩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莫不是忘了,张子当年投靠了大秦的秦惠文王,惠文王死后,他就重回……”
“秦武王如何对待将帅和贤臣的,你就不曾看到?”
沈烜说话的言辞开始犀利,对李斯的嘲讽也越发明显。
“辱人者,人必辱之。秦武王赢荡,为了证明自己神力过人,非要去周朝夺鼎,最终落得个不治而亡的下场。其实,要夺下周朝,何须如此麻烦?”
“先生请讲!”
嬴政此时眼中放光。
“我大秦历代君王都期盼着能拿下九鼎,若是先生有能力达成此事,寡人必定封你为王!”
“大王不可!”
吕不韦立刻反驳,神色严肃。
“当今天下,最要不得的就是异性封王。”
“仲父!”
嬴政的目光陡然一沉,嘴角莫名的闪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您这么激动却是为何?若说封王不可,那您封为我的仲父,位同生父,又当和解?”
此言一出,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震惊。
沈烜心中暗叹始皇帝脾气果真是暴戾,当下就敢和吕不韦闹开。
赵姬此时顿觉心慌,上去拉着嬴政。
“政儿,你如何敢这般和仲父说话?你我母子二人若没有吕丞相鼎力支持,如何能过上如今这日子?”
“笑话!”
嬴政脸色深沉,再次拂袖。
“寡人能当上秦王,是天命所归,是我大秦列祖列宗的庇佑,和仲父有多大的关系?再说,您要让寡人感谢,寡人都已经叫他仲父了不是嘛?如今,沈烜处处为了寡人考虑,寡人想要日后封王,有何不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赵姬愠怒的盯着嬴政,气恼他这般直接。
吕不韦能够隐忍不发,不外乎是因为这么多年嬴政和自己都对他礼遇有加,如今有了沈烜,双方之间,怕是要起冲突了。
“大王。”
沈烜此时主动打破僵局。
“封王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也未必不能奖赏有功之人。只不过,大局如今未稳,秦国还需要招兵买马,做好长期备战准备,不适合这时候让朝廷之中出现分歧。”
言下之意,其实也是给吕不韦师徒二人一点教训,意思是自己没有夺权的决心,但若是他们继续咄咄逼人,那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吕不韦和李斯相视一眼,自然晓得沈烜也是做出让步,因此,同时朝着嬴政俯首。
“大王,右相所言甚是,封王的事情,可暂缓,等到来日师出有名,那时候若大王依然如此决定,也不算太迟。”
此话一出,嬴政黑着的脸也是松懈下来。
就在他打算让双方都退下的时候,掌事太监赵高连滚带爬的滚进了大政殿。
“大王!出大事儿了!”
嬴政见他如此慌乱,不由得皱眉。
“王公公,你服侍寡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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