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跟着李乾晟,一个是长青,另一个再没见过。
“是吗。所以你天天跟着我,是怕我跑去刺杀你岳丈?”
春莺笑着挑衅道:“若我现在就要去杀刘相,你待如何?”
说着,她就要转身,被李乾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她不假思索,一掌回身袭去。
李乾晟闷哼一声却不放手,“我帮你。”
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鸣,她愕然地看向李乾晟,“你说什么?”
“我说,我帮你。”李乾晟顿了顿,字字清晰道。
眼睛眨了眨,春莺难以置信,“你不但不阻止我,还要帮我杀刘相?”
“嗯。”
李乾晟趁她愣神之际,赶紧将人重新揽入怀。
“不过不是现在。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帮你杀了他。”
他摩挲她手上的茧子,“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至于要杀他的话以后别说了。隔墙有耳,我不想你再有事。”
色令智昏啊。
春莺被惊得说不出话。
“你想出去就出去,我不拦你。不许再说反悔,我听不得这种话。”李乾晟捏了捏她的掌心,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你不想我陪你去,那就让长青和喜儿陪你去。不过要早点回来,免得我担心。”
李乾晟放开她,俯身将方才又掉落的外衫重新捡起来放到一旁椅子上,从柜子下方翻出一套简单又不失柔美的女子衣裙。
“这是你以前的旧衣物,也不知道还合不合身。”
他看了眼春莺,将衣裙放到她身上比划,“你比以前消瘦了许多,但好似高了一些。要我帮你吗?”说到最后带上几分促狭的笑意。
春莺长臂一挥捞过衣裙,反手解开腰带任由其自由掉落。
她边脱着身上的累赘衣衫边走向屏风,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目光。
李乾晟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她后头把衣衫一件一件捡起。
脚尖停在屏风前盯着屏风后女子褪下最后一件衣衫的背影,眸光微闪,却没有再踏出一步。
嘴角微扬,春莺收回余光,目光落在眼前的匕首。
若是刚才李乾晟敢再踏出一步,这刀就会飞出去。
换上沈若的旧衣裙,除了腰围处宽松了些,长度短了一点,总体来说还是很合身的。
她走出屏风,拍了拍身上衣裙,“挺好的。我喜欢这个。”
比起累赘繁复的衣裙,还是这种简单利落的款式更合她心意。
李乾晟怔在原地。
少女时的沈若换下粗布麻衣,换上轻纱罗裙雀跃地转了两圈,衣裙翩跹。
——阿煊,我喜欢这个。
记忆深处熟悉的倩影与眼前的挺拔窈窕的身姿重叠。
一步一步走过去将人揽入怀里,真实温热的,不再是梦里一碰就散。
李乾晟轻轻嗅着鼻尖的青丝,声音里溢满了思念,“阿若。”
收到命令的长青已经驾着马车等候在王府外。
李乾晟还在念叨“早点回来”。
伸出两指挥了挥,春莺头也不回坐进马车。
待马车驶离王府,她才掀开车帷望李乾晟回府的身影。
李乾晟没有完全说真话。
为了让她和曲水宴刺杀撇清关系,将她的刺杀动机篡改成男女恩怨情仇,刘相就不会怀疑到她的刺杀动机,自然不会找她麻烦。
可刘相凭什么会相信。
除非是事实。
沈若有杀李乾晟的动机。
既是亲人又是爱人,这两个人竟走到这步……
倘若沈若真的是自杀,大概也是因为绝望吧……
至于帮她这套说辞,春莺还没蠢到会完全信。
她不是朝堂中人,不懂朝堂局势,但也知道刘相代表着什么。
无论他是要对付皇后还是要争皇位,刘相都是他最重要的助力。
若李乾晟真的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不可能在短短八年时间内从一个弱势的民间皇子变成备受宠爱的双珠亲王。
疑似害死自己的爱人,却能隐忍不发娶刘沅芷。
是个狠人。
至于说帮她杀刘相。
唯一解释就是他早就对刘相动了杀机,干脆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趁机博取她的好感,打动她。
李乾晟给她的感觉很矛盾。种种表现似乎很爱沈若,却又禁不起推敲。
有道是,看似有情却无情。
春莺沉思良久,抬眸张望窗外,远远就看见街头迎面而来浩浩荡荡的队伍。
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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