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种可能。”太子恨声说道:“范闲同你合作,同谢必安联手刺杀林珙,此时你们正在扯谎作伪,脱开干系!”
林珙作为宰相之子,投靠在他的麾下。
就算林相表面持身中正。
那也无法在夺嫡之战中独善其身。
可现如今林珙身死,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份助力。
还有可能将林相推入二皇子的阵营。
这如何不让他心慌。
无论此事是否为二皇子所做。
他都必须将这份脏水泼到二皇子和范闲的头上。
二皇子高声反问道:“荒谬!我为何要杀林珙?范闲又为何要杀林珙?”
太子气道:“林珙策划了牛栏街刺杀呀,范闲与他有仇啊!”
范闲摆摆手,欲要脱开干系。
“太子殿下,这事我可不知道啊。”
“够了!”
几人都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李云潜也懒得看他们打嘴炮。
“林相你是苦主,如何看待此事?”
林若甫的脸色很是阴沉,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着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声音低沉而颤抖地说道:“林某看来,该怪罪的,应该是陈萍萍!”
“鉴察院有监管京都之责,可犬子之死,至今未见奏报,可见陈萍萍御下不严,办事不力。”
“臣恳请对质陈萍萍,依律问罪!”
李云潜微微颔首,沉吟道:“林相所言有理,传旨,宣陈萍萍进宫。”
侯公公恭声道:“领旨。”
随后,李云潜又很是体贴的说道:“给林相赐个座。”
一盏茶的功夫后。
侯公公推着一辆轮椅走进了殿内。
轮椅上的人。
面相瘦削,嘴旁光洁,没有一丝胡须。
他,正是陈萍萍。
他的这双腿,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受了重伤。
导致下身瘫痪,从此只能坐着轮椅。
虽然双腿残废,但却没有人敢小瞧于他。
只因他是庆国的监察院院长。
庆国最强大的两股力量,一股是鉴察院,一股是内库。
李云睿的内库已被李云潜牢牢收服。
如今要对付的,便是陈萍萍的鉴察院了。
陈萍萍知晓当年叶轻眉之死的真相。
这也使得,陈萍萍终究会与他为敌。
而陈萍萍在鉴察院的心腹,也不能为他所用。
他必须得在鉴察院安插属于他自己的心腹。
李云潜冷声训斥道:“陈萍萍,你可知罪?”
陈萍萍一脸茫然。
“陛下,臣何罪之有啊?”
“你这次省亲拖延了一个多月才回来,难不成要朝中权贵之子各个死于非命,你才肯回来?”
“宰相之子被杀,你作为鉴察院一院之长,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凶手,难辞其咎。”
天子一怒,满堂寂静。
陈萍萍连忙拱手说道:“回陛下,凶手已经查出。”
范闲闻言,心中一紧。
林若甫也将目光射向陈萍萍。
太子与二皇子也在期待着陈萍萍的下文。
李云潜淡淡问道:“凶手是谁?”
“东夷城,四顾剑!”
范闲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陈院长可真是能瞎掰啊。
大宗师那等超凡脱俗之人岂会亲自去杀宰相之子。
更别说二者无冤无仇了。
林若甫皱眉道:“大宗师?”
陈萍萍一脸肃然:“不是大宗师,哪有如此快剑?”
一旁的太子忍不住讽刺道:“一代大宗师,不远千里来到京都,就为刺杀林相之子?总得有个理由吧?”
林若甫的眼神中也充满着狐疑。
“二公子勾结北齐暗探,牛栏街刺杀范闲,他的两个徒子徒孙,反遭杀害。”
“范闲光明正大反杀二人,四顾剑不会动怒,只会称赞范闲手段了得。”
“而背后指使的二公子和北齐国,才是他真正要寻仇的对象。”
陈萍萍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竟是将凶手、动机、作案手法全都说出,就好似亲眼看见一般。
李云潜迟疑道:“哦?你是说这其中还有北齐的参与?”
陈萍萍无比恭敬:“回陛下,二公子正是被暗探诱骗,才对范闲下了手。”
“北齐国行事手段,恶毒之极,不仅当街刺杀范闲,还设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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