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东依长江口。
张趵本以为叫的人应该不是东边的,只能是南北和西三个方位的。
没想到是东边的。
上海城区以东有一些乡村地段,但区域比较小。
从那里叫的人,能称作外地人吗?
忽然,张趵心里一亮。
马上问:“文哥,你雇的人,是不是江中的?”
“对对,江中的,江中的。”
这才对了。
“他们是江中打渔人,是不是?”
“对对,打渔的。”
也只有张趵能解出这个谜底。
当时是许文强跑到江边,临时叫了几个渔船上的打渔人,帮他搬运那些财宝的。
这些人应该属于分散型,不是一条船上的,相互之间都不认识。
他们平常就是划着一条渔船,长年累月在江上打渔,很少上岸,更很少进城。
对于城里的花花世界,他们可能会怀有羡慕之意,但也夹杂着恐惧之心。
毕竟他们见识少,那些大街小巷车来人往,高楼洋房鳞次栉比,是他们无比陌生的。
有钱人的高贵和骄横,会让衣衫褴褛的他们无地自容,自惭形秽。
所以他们尽量呆在自家的渔船上,极少上岸进城。
这样对城里纷繁的世事并无什么了解。
许文强找这样的人搞搬运,简直是天才之举。
如果在城里找,苦力有的是,黄包车夫,码头扛包的,都行,有的是力气。
但那不太安全,因为搬运财宝这件事,很容易让他的对手们察觉。
对手们一旦得知许文强有批财宝被藏起来了,就会闻风而动摸索去向。
他们一定会挖空心思,细致地向各种苦力打听。
毕竟财宝不少,他们会不厌其烦地,拉网式地对苦力们进行盘问,并许以奖赏。
如果正好某个参与搬运的被问到了,说不定就直言相告了。
即使那点蝇头小利,也足以让苦力开口。
有了线索,对手就可以顺藤摸瓜,进一步确定藏宝地点。
到时许文强做得再好,也可能被识破。
毕竟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各有各的手段,也各有各的后台。
一旦对手获取藏宝的具体地点,那就危险了。
所藏财宝,有被对手盗取的可能。
甚至是强夺。
那么怎么做才足够保险呢?
雇用那些不在城里混的人,无疑最可靠。
临时用这些人搞搬运,搬运完成,这些人拿了劳务费,会转头离开,各回他们的渔船。
关键即使有人知道许文强雇用的是江中打渔人,你也不可能再找到这些人了。
江中的渔船如同浮萍,漂来漂去,并且数量也多,又不成群结队,你找那些搬运者无异于海里捞针。
并且这些打渔人思想单纯,也胆小怕事,在搬运完工,你给他们发饷时关照一声,以后不要随便向人提起这事,他们决不会随便对人讲的。
渔家普遍信佛,信河神,他们害怕天谴,明白祸从口出。
许文强应该也很了解他们的品质。
张趵继续问道:“你当时雇了多少个人搬运?有没有十个?”
“十个?好像不止。”
“具体多少?”
“十八个吧。”
张趵心头一亮。
“你能不能确准,是十八个吗?”
“能确准!”
这个数字,似乎与某个数字对得上了。
张趵又问:“你是从十八条船上叫的,每条船上各叫一个的吗?”
“不是的。我先找了一个人,让这个人再去找一些人来。”
“就是说,那十八个不是全部由你亲自一个一个找的?”
如此一来,十八个的身份,就显得可疑了。
“文哥,你找的那个人,是打渔的吗?”
“对,打渔的。”
“你是亲自到江边,随意找了一条渔船,问那个人,能不能再找十七个人,帮你做一次搬运?”
“是的。”
“那你能确定,另外十七个人,也都是打渔的吗?”
“应该是的吧。”
张趵叹了一口气。
原来许文强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否都是渔民。
就算全是渔民,说不定他们来自同一个地区,平时相互认识。
“文哥,你当时有没有问过,那十七个人,是那个人都认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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