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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疫情蔓延,台东镇孩子被困家中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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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裳茶》023 导读:

青岛,在百年风雨中经历过许多重大突发事件。回望百年前发生在青岛的疫情,我们会发现人类的发展史也是同病毒的斗争史。新冠肺炎流行,给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突发的青岛疫情,已尘埃落定。秋冬疫情也许还会反复,但我们相信,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

接上……

022 破烂市日渐繁荣,台东镇建立②

青岛成为自由港之后,大规模的工程建筑需要大量劳工。这里劳工的工资,比山东内地高出四到八倍。受此吸引,来青岛闯码头的劳工越来越多。随着人口的大量输入,伤寒也被传入。大雨之后,水源被污染,疫情变得愈发严重。

胶澳总督府在杨家村以东,建立了新的劳工区台东镇。这样做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可以让劳工用最少时间,以最短距离,抵达各个建筑工地;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有山脉做为自然的分水岭,保证了中国人居住区的地表水,不会流入欧人区。这样,卫生情况便会得到控制。

然而,痢疾和伤寒疫情爆发之后,先在穷苦的中国人中流行,德国人也很快被感染。台东镇、大鲍岛的平民中,病患日渐增多,一些德国士兵也因此丧命。

大胡子传教士老花死了。

老花对植物非常有兴趣,常在青岛地区及崂山调查植物的生长情况。这是一项异常困难的开拓性工作,所有的调查都需要徒步进行,有时需要深入崂山腹地,条件极为艰险。章老先生常去崂山采药,二人就这么认识了。章老先生担心老花是德国人,遇到抗德义士或土匪可能会发生危险,就把自己的烟斗送给了他。老花凭着章老先生的烟斗和较为流利的汉语,多次遇到躲在崂山里的抗德义士,均有惊无险地过了。

(▲传教士花之安 Ernst Faber )

德国人老花一直想在青岛建所医院,服务于百姓,却不幸感染了恶性痢疾。章老先生参加葬礼回来之后,和丁永一提起老花的心愿变成了遗愿,不住地摇头叹息。

台东镇集市的人明显少了起来。许多人担心被疫病传染,都尽量减少出门。小国毓和招弟被关在家里,再也不被允许到街上去玩耍,只能待在丁家的院子里。

丁永一在丁国毓小的时候,就写了许多卡片给孙子玩儿。

那时候,小国毓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字,也不知道写字的笔划顺序,更不知道卡片上字代表的含义。在他看来,爷爷写在卡片上的字是画,那些字都是画出来的。扔了、撕了、咬了,甚至用薄的卡片擤了鼻涕,墨便留在了稚气顽皮的小脸儿上。丁永一既不训斥,也不恼,只是笑着擦了孙子脸上的墨迹,再写一些给他玩儿。

偶尔小国毓拿着卡片去找爹,问上面是什么。

丁廷执便摇头晃脑地答疑解惑道:“其建首也,立一为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共理相贯,同牵条属,杂而不越,据形系联。“

“什么是耑?“

“上象生形,下象其根也……“

小国毓听不懂,丁廷执要继续给他讲,孩子却不想听。改日丁廷执想再给儿子讲,小国毓却远远地逃了。

丁永一见了,摇摇着,将小国毓领进书房,让孙子骑在自己的一条腿上。

他找出笔划最少的“丁“字。

“这是咱们丁家的姓氏,就是你的名字丁国毓的'丁'。“丁永一又从卡片中找出“目“字,组合在一起,告诉小国毓,“这是'盯'。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就是'盯'。爷爷用眼睛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小国毓学着丁永一的样子,也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爷爷,鹦鹉学舌般地道:“这就是'盯'“。

丁永一看着孙子认真的样子,边笑边点头,又在卡片中找了找,把“页“取了过来,放在桌子上与“丁“字并排摆在一起。

“这是'顶'。“

丁永一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在孙子的额头上亲昵地顶了一下。

“这是'顶'。“小国毓也学着在爷爷的头上顶了一下,他突然大声说:“就是我和三爹顶闷儿的'顶'。“

丁国毓更小的时候,丁廷武见了侄子,总要和他玩儿一会儿。顶闷儿是叔侄俩最爱的游戏。两个人都趴在地上,像两只牛打架一样,用头顶着对方用力。丁廷武总是装着招架不住的样子,被小国毓顶得东倒西歪,逗得小侄子开心不已。

“谁赢了?“丁永一含着笑,故意这样问。

小国毓马上跳下来,拍着胸自豪地告诉爷爷,“是我赢了!三爹顶不过我!“

用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小国毓便记住了丁、盯、顶、叮、钉、疔等几个字。

女、娃、好;奶、娘、姐……拆字组合,分组识字,有趣又好玩儿。

小国毓聪慧过人,他能举一反三,过目不忘,学习识字要比其他孩子快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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