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尊:“皇暨行一统荡境后,枉顾现实,穷兵黩武,依龙魂之力与百万兵甲与华境耗战,却被其臣玄经戈一夜而弑,这应是世人间广传的版本。”
奇踪流衍(抚额一笑):“如果玄经戈早就有这么硬的实力,有什么最后才击杀魔头的必要吗…为了显摆?”
觉尊:“很简单明显却是致命的破绽。”
云尊(微皱眉头):“亦无法解释百年前仙界突兀的两道身影。”
那么真正的历史是……
满天的尘烟卷碎着寥远的苍穹,原本炽目的烈阳在此时也化作灰尘中一抹朦胧的光辉,遍野的荒芜与骸骨,还有那绿意尽失的荒野,昭告着潦破乱世的悲凉与惨淡——是谓地气尽失的下场。
“君今日可还安好?”神识之境内,一人羽扇轻摇,悠然而郑重语道。
“遁隐六道,负镝八方,千载杳冥,不生无灭。”但闻阴晦诗号伴随着不断凝聚的股股黑白灰三色气体诡异而生。
以及一道幽邃的神秘身影:“龙魂之力,尊是已有打算?”
“可取,却需要时机与代价;可用,却需要恰当的手段;最后,必须寻一位故人。”玄经戈一字一字应道,心中自有盘算。
“把握,如何?”
“十成。”
“谶谞之所为及获利?”
“届时吾会燃躯布阵,君只需进行最后的斩杀——务快务狠,而后受其一击顺势隐遁重生即可。”玄经戈言罢,便将羽扇一抖,飞舞的流苏凝结成了一张半透明的蓝色琉璃,其内蕴含着飞舞不停的密文“能吸收多少,端看君之造化。”
“很好,谶谞亦不会让尊失望。”一双鬼魅的手自玄经戈眼前的空间伸出,与册子一同消弭无踪。
“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继续行动吧。”
…………
无穷的白雪自天空的极限飘落而下,呼啸的寒风卷不尽空旷的寥落和神秘;日光被泯灭殆尽,却未见黑暗的涌入;空中没有一丝水汽,远方却是浅白色的朦胧。
玄经戈只是抬头深切地环顾了下四方,便继续漠然纯粹的严寒,朝梦境中的地点前行。
…………
是一条无尽绵延的石柱。
玄经戈停下步伐,用手轻抚过肩甲上的冰晶,看它逐渐的融化与消释,感受着生前最后的触感,不断揣摩着梦境的真实性,并祈祷着它只是一场梦……
“为何踌躇?”谕谶谞陡然乍现在玄经戈身旁,语调不同于对他人的戏谑,平添了不少真挚。
“你我同为灵修者…应能感知此石柱蕴含待势的威能吧。”
“世间事物有法有破……”
玄经戈陡然一颤,双眉凝聚起无数的焦虑与恐慌,几番欲言,却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神秘的穹隆。
谕谶谞深切地瞥了玄经戈一眼,知道那种神色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崩溃,所以也便卸下冷寂高慢的伪装,试探着问候道:“需要我借你个肩膀吗?”
“吾——确实累了,”玄经戈不得不承认灵修者也不能连夜不眠外加高度思考的负面影响,索性也抛下了那副神秘的权臣架子,合上双目直接倒向同修的怀中,吮吸着若既若离的魂息“很软……有劳……”
“你!……”谕谶谞迫于胸前的异样,倒吸一口凉气,一绺绺黑发原本有的躺在胸前有的悬在背脊,现在却纷纷触电般炸开,语气似是惊讶与害羞和恼怒的混合产物,但不可否认的是掺杂着一丢丢兴奋和新鲜感“无论如何,好好休憩吧。”
在得知同修已沉眠后,她轻柔地坐在了蓬松的雪地上,静穆地审视起他的面颊,甚至不时有些逾距地抚摸了上去,在得到无声的认可后,更加放松欢欣了些许,似乎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机械了——不过他的气息,已有些渐趋紊乱。
她心知不妙,却也无能为力,唯有以十指相扣回应,但效果竟是意想不到的好。
“徵曦……”
听闻自己的真名,她心头一颤,感觉褪去了很多无谓的东西,然后回归平凡的本真。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满足你……”
…………
良久,玄经戈缓缓睁开了双目,感觉身体似乎释放了某种重荷;眼前所见,则是朦胧飞舞的黑气,以及同修深切真情的瞳孔。
“玩得舒服吗?”
语气在端方中夹杂着期待。
黑气凝型后,玄经戈瞟了眼她面纱上刻意残留的淫靡,联想起梦中的经历,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咬了咬牙,漠然,打算将真情攒给下一世的自己。
“君可还记得璞通真?”
“是有些印象。”
“但是,吾询问过清阳子、忏明空、玉辰初三位掌门,以及南域众人,他们均表示未曾记得这位华境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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