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马儿突然一声嘶叫,打断了符辰的话。一支弩箭赫然扎在马腿上,紧接着一阵破空声响起。“快躲到马车后去!”为首那人连忙大喊,符辰一个鲤跃,扑在木箱后面,数十支弩箭如流星般射进马车,木屑飞溅。傍晚时刻,雾气仍未散去,箭雨过后,鸟叫枝头,盘旋飞去。
林中传来淙淙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小兄弟,此时事关重大,如若是敌我等力战,希望你能尽力将此物送到明帆镇罗记酒店。”符辰脑中又响起声响。
“哐哐”白衣脚尖轻踩两下,从车厢跃出。““气息厚重,在下落银派聂百倾,哪路高手竟行劫镖之事,莫不是误会。”
风吹火动,火星窜飞,雾中现出数道人影,黑影呈雁形排布,为首那人缓步上前,符辰只听得土地划动的声音,接着便是急促的碰撞。
雾,顿时消散,露出撞在一起的刀剑还有凝重的面颊。
“这就是落银派冠绝天下的剑法吗,怎么接了一刀,剑都拿不稳。”“好一招拖刀计,我们落银剑法,就算是总角儿童学习几招,应付你都绰绰有余。”聂百倾拍了拍身上的灰摊手说到。
那黑影不再多话手腕一抖,刀便带着凌厉之势狂乱劈下,如同残虹贯日,剑影轻轻挥动便将那几下劈砍化解,真是“四两拨千斤”。
符辰见百倾打的游刃有余,便要冲出来偷袭敌人。“小兄弟,拿好了快走,这人左手也有茧子,甚至比我右手还糙,趁他还没用出左手,快走吧。”
百倾猛然发力,右剑斜刺,接着迈步下劈,蝎步上挑,宛如海底捞月,剑势连绵不绝,百倾也趁机扔出东西,符辰匆忙接住,赶忙解开缰绳,上马欲驰,数到破空声响起。
“小兄弟,你快走!”像是利箭刺入肉体的声音,符辰隐约觉得有人倒下,但只能双腿猛一夹,驱马疾驰,“嗡”利箭破空而来,瞬息便至,刺入后背,一个趔趄差点翻下马来,符辰只觉眼皮沉重,恍惚之间看清样子。
马儿飞驰,马脖前挂着粗布,血字写着明帆。
罗记酒店。
店内人满为患,百二平米的两层阁楼,棕红的梁椽,正中挂着“杜康美酒”,四四方方的四角桌,客人围着,两人一桌、三人一桌,上着锦服,下有布衣。杯盏交错之际,酒味已飘香满堂。
“师父,您觉得......真会投靠......此信会不有假?”原来酒店后院竟有一院落,院深处有一屋,门头挂着艾草似是平常房屋,屋中此时却围坐数人,一人拱手前站,音从此出。“弟子以为,张连阙他能偷......”。
瓷器重重碰撞,声音清脆,太师椅上那人睁开眼来,“恪儿,为师不希望你执念太重、误入歧途,那位小兄弟伤势严重,信也是你大师兄亲笔所写,为今之计只能徐徐图之。”
“对了”茶水见底杯放桌上,“今年招徒一事,准备如何?”
底下一人上前道:“师父,昨日陆师叔和罗师弟已经在镇中准备,上午辰时不到便去了。”
那人闻言笑着从椅子上起来,说道:“嗯,家市这孩子到舍得腾出时间了,你师娘一直担心你师弟沉迷武学走火入魔。最近江湖动荡不平,你们要小心行事,此次和你们师娘下山,一是天气转寒你们师娘给你们送点新织的衣服,二则是你们摩烟山刘师叔不日将继任掌门。”
“哐!”屋门被慢慢推开,一妇人端着一小盆纱布说道:“师兄,人快要醒了,先问问倾儿情况如何。”“好。”那人单腿一蹬,凌空踩了一步便来到门口,转头说道:“束儿、恪儿,你两先退下吧。”“是,师父。”
院落的瓦缝间生着青苔,院中植着一棵银杏,刚过霜降,落叶纷飞。偏房内,急促的呼吸让剧痛贯穿身体,符辰猛地睁开眼想要起身,伤口张裂的疼痛感,只能让他无力的躺着,空洞的盯着屋顶,喃喃的念道:“罗大哥。”
这时,屋门自外被推开,两人映入眼帘,前人面色润红,中庭饱满,步履轻盈随著朴袍,却也难掩君子气息,后面那位则面露慈色两眉之间却又带着英气,在前那人轻捋了下胡须说道:“在下落银派掌门萧重山,这位是内子林昔阴,听闻少侠快要醒来,过来看看,不知少侠现在感觉如何?”“多谢萧掌门,只是伤的颇深,动起来还是有些撕痛。”符辰说完就要侧身下拜。
“小兄弟既然伤口还疼,就好好躺下休息吧,不必起身行礼”,林昔阴上前扶住符辰又道:“不知百倾他现在身处何地?”符辰听完赶忙说道:“快去救聂大哥,就在西北的两阙山谷里,那晚我们遭到袭击,聂大哥一行力战不敌,托我来送信,既然您这样说,那这里应该是罗记酒店,那东西应该送到了吧?”
“不错,东西我已查看,聂儿我们自会寻救,少侠就先在此养伤,有事吩咐我的两个弟子。”萧重山说罢,便转身出门离去,林昔阴紧接着退出屋内,也便带上了门。
院里,萧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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