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干得漂亮,没辱没老子的名头,就是下手太狠了点。”薛龙一口酒灌下去,一脸舒爽的神情像是碰到了什么大喜事。
“你的名头?”李墨白嫌弃地斜了他一眼。
“靠,你这是什么眼神,整个衙门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薛龙脸上没贴到金有些不爽。
李墨白泛起了鸡皮疙瘩,用筷子敲了敲碗道:“说正事。”
薛龙挠了挠脑袋嘟囔道:“臭小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突然这么有范了?我跟你讲,严松那种货色要搁我年轻的时候,老子单手随便撂倒,你个小小的凡境三……卧槽!”
惊叫间,薛龙嘴里的菜都喷了出来,好险没喷到李墨白身上。
但感受到李墨白体内那不弱于自己的强横气息,薛龙好久没回过神来。
“你……的修为?”薛龙的语气带着颤抖,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下班买个菜的功夫,一个凡境三重就变成了凡境九重,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难道这小子一直在藏拙?这就是他为什么能破开铁布衫的原因吗?那为什么我不行?难不成他李家真的有特殊的审讯技巧?
薛龙开始自我脑补起来。
李墨白见状有些头疼,武学的境界还能装一装,这修为该怎么装?
以后自己修为突然飙升的事应该会经常发生,这该怎么解释,自己会不会被人掳走切片研究?
据说,只有到达宗师境界的武者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气息,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暂时没有头绪,李墨白也懒得浪费脑细胞,随口糊弄道:“我有办法隐藏自己的修为,你信不信?”
谁知薛龙听完非但没有任何怀疑,反而兴奋地从凳子窜了起来叫道:“好小子,没给你爹丢人,我就说你爹英雄盖世,你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废物,练这些年才凡境三重!”
别骂了,在反思了!
李墨白很无语,怎么在哪都能被射中膝盖?
“今天审讯的事我报上去了,提的是你的名字,要不是你,今天咱们可都要遭殃了,弟兄们都挺感激你的,你以后好好干,争取过几年把我的位置接过去。”薛龙依旧喋喋不休道。
李墨白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疑惑道:“咋的,你还没老到要退休的地步吧?”
“你懂什么,我已经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旧时代的残党,未来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不知为何,薛龙说这些话时带着一种悲戚的情绪。
“那你要不要把你的左手赌在新时代,顺便再给我一顶草帽?”李墨白打趣道。
“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呀此生武道是没什么希望了,现在看来你的天赋不比你老爹差,争口气,坐上我的位置也算是接他的班了。”薛龙叹息道。
李墨白闻言眼瞳翻滚了几下,他对捕头的位置没什么兴趣,倒是更想成为典狱长,有事没事拉个犯人出来爆金币,岂不美哉?
他有些好奇地摸着下巴问道:“话说这么多年了,你的修为怎么一点都没长进,武道无望是什么意思?”
薛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黯然道:“呵,丹田受损修为倒退,如若不修复丹田,永远无法重回外劲,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竟然不知道,你小子真不会关心人。”
李墨白看着这个褪去以往老不正经外衣的中年人陷入了沉默。
搜寻了一下脑中关于对方的记忆,只记得那时候还是儿时。
他收到父亲战死的消息不久后,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找上了他家跟他讲以后要罩着他,这一罩就是十余年。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愿提当年的事,我爹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根据记忆,李墨白猜到了点什么。
薛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点了点头,自嘲道:“我是第一个倒下的,没想到最后活了下来,醒来后只剩满地的尸体,弟兄们都死光了。”
李墨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使得他胸口闷闷的,很想找个对手发泄一番。
无声的饭桌维持了很久,最后李墨白率先打破平静,拍了拍薛龙的肩膀淡淡数道:“吃饭吧叔,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修复丹田。”
“你有这个心就好。”薛龙欣慰一笑,并没有把李墨白的话放在心上。
修复丹田的代价一般人承受不了,说严谨一点,整个无终县都没有几人能承受得了。
这顿饭吃了许久,薛龙喝得醉醺醺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离去。
拒绝了李墨白送他,独自晃到了屋外。
薛龙解脱般地仰天一笑,幽幽说道:“头儿,你儿子出息了……”
……
第二日一早,李墨白刚点完卯就被林妙音叫了过去。
从前的李墨白有些自闭,虽然见过林妙音几面,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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