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如墨。
县衙的牢房里,武遮天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双手紧抱着膝盖,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是武大郎,我是……不能露馅了,我本来就是武大郎……”
一名皂衣捕快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递到少年的面前:
“吃点东西吧。”
武遮天接过粥,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便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仿佛许久未曾进食。
片刻后,粥碗见底,胃里的温暖让他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唉,当今灾民不少,到处奔波亡命,为了块骨头敢跟野狗抢食……”
老捕快看着衣衫褴褛的少年,语气中透出几分怜悯,话锋一转,“不过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跑到人家寡妇家里?”
武遮天澄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大叔,实话告诉你,我真的是武大郎……我死后,魂魄被困在地狱,受尽折磨……”
老捕快身躯一震,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牢房。
潘金莲离开县衙,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位老神仙,才能证明武遮天的身份,揭开这场闹剧的真相。
夜色渐深,清河县的街道上依然灯火通明,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潘金莲和武遮天穿过人群,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那位老神仙。
第二天一早,潘金莲按照大郎的说法开始四处寻找那位老神仙。然而她走遍了清河县的大街小巷,询问了无数人,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整整一天过去,潘金莲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天,县令大人召集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请他们辨认少年的身份。
老者们仔细打量着少年,纷纷摇头:
“此人身材虽有几分相似,但样貌与气质绝非武大郎那摊煎饼的。”
县令大人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他命人将少年带到公堂上,冷冷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武大郎?”
少年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我就是武大郎,我说的都是真的!”
县令大人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官亲自查明真相。”
他命人将少年带到武大郎的墓前,看了眼那座被挖开的“武大郎之坟墓”,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笑容,率领众人朝边上两里外的乱坟岗走去,指着一块土丘亲自监督挖掘工作。
墓穴被打开,一具破旧的棺材里,赫然正是武大郎那具腐烂发臭的尸骸。
武遮天见状,脸色骤变,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我明明把他埋到别处去了!”
潘金莲一屁股瘫坐在地,声音高亢,听着却有些模糊扭曲。
“啥情况?”
“是不是打起来了……”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隔着有些远的却是不明所以。
“肃静!”
县令清了清嗓子,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围观的百姓,沉声说道:
“这武遮天,与潘金莲就是一对迫害武大郎尸体,甚至有毒害武大郎嫌疑的奸夫淫妇!至于那西门庆,本官料定反而是被冤枉的无辜受害者!”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
“不是才宣判么,这就反转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
武遮天强自镇定搀扶着娘子,连忙为自己辩解:
“敢问大人,挖了人家的尸骨作甚?也请大家看看,这如何辨认得清是何人的面庞?”
父老乡亲们一个个涌来,不顾那股扑鼻恶臭热心肠地指指点点。
“诶呀,都生蛆了,皮也被人剥了!”
“好恶心,这怎么看得清是谁啊?”
“这还不简单,咱们县城最矮的就是武家大郎,不比十四五岁孩童高点,这尸体看着倒是正合适,而其脸皮虽已剥落,骨肉生蛆,但这驼背,这副猥琐气质,如何是眼前活生生的武少年能比?”
期间,验尸官混在人群一口断定。
“我就说这位更像是个小少爷,哪会是武大郎?”
“是啊……”
人们渐渐被说动了。
县令大人冷笑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武遮天眼中带着极度的恐惧,依旧是原来的一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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