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上的露华

作家EYS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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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一节两小无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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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

梦里花落有多少”。

夜渐深,床头的小音响放着这首合唱,我跟着轻缓地唱。老伴调侃起来,你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故事也是这样的吧?我笑笑回应:又挑起斗争,你们红溪村那边才有桃树花开,你才有这个环境,应该你来说你的童年。

不过你想象不到,据说这是很久以前,为小学生音乐教材写的歌。第一次听感觉很平淡,简单、和平、宁静。听几遍后味道就听出来了。题为“本事”是指“那个时候的事情”。三十年代就教小学生唱这歌,有点不可思议,新文化运动以后,封建势力还是很强啊!

大编辑老伴说别说那时,你看现在男女婚恋,特别是农村的彩礼动不动就几十万,城市上百万房子难倒多少痴情男女。随着时代变迁,红男绿女都不愿意进入恋爱婚姻这个殿堂了。不知道是生存压力大,还是爱情已经掉价,都只愿意自嗨。

我说桃树下,梦里花落的时刻多美。可是成年以后,我们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做这种美梦。一代又一代,不知有多少悲剧继续上演。

老伴被这首歌陶醉的样子,没有听到我说。我就逗她:“那个时候的事情”没谁敢拦你吧。她说别胡扯了,依然沉浸在这首合唱里,仿佛对歌里的情景很神往的样子。

她叹息一声,说人间悲喜剧都是特例,一般人都生活在柴米油盐里。就憧憬着、盼着,就有人写,有人唱,有人爱听。说着说着脸上呈现出些轻愁。愣了好一会,脑子急转弯想到一对璧人。

红溪村的那条沟或者小溪,天气晴朗的时候,各家排出的废水对嗅觉敏感的人不十分友好。大雨天,是浑浊的,雨停时最清澈。打落的桃花随水漂着,有没有人觉得颇有诗意呢?只听红溪街的人说门前桃花树招是非,桃花太妖艳,桃者逃离,有桃色绯闻。

我们红溪村这边外来人多,大多是来搞建设的,全国各地都有。有尚武的风气。可能担心本地人欺凌,会点拳脚本地人就不敢生事。据说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是张三丰的徒子徒孙,鹤发童颜长须飘飘。领着一批人,打平一个一百平方的土台作练武场,刀枪剑戟器械俱全。

可是年青人不喜欢太极拳这种缓慢的云手功夫。练棍术和铁砂掌的多。还有些学生跟体校老师学些花拳绣腿。有时在街上围个场子表演,会唱歌跳舞的还加个歌舞或拉京胡唱戏,京胡一拉,锣鼓一响,人群一围上来,给沉闷的生活添了一些亮色。

是啊,我接着说,我们这边红石街也有会拳脚的,有几个自发的演出队。记得还有走江湖的卖艺人,和自发的人不同,她们要收钱,各随自便。

老伴继续,我们家对门一个大姐叫青梅,高我两届,会点长拳,能歌善舞。我跟她结伴上学,那时路上要走一段坟地。我说你们红溪村那边也有坟墓。这边的坟墓在解放前其实都是本地人的或战争年代留下来的,新社会实行火葬加之年代久远了,就没人管了。

她说别打岔,原来没公路时和红石街那边的坟地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这边坟头少一些。早晨上学天刚亮,放学天快黑的时候,走在林中就感觉阴森森的,不敢一个人走,碰上爱恶作剧的男同学装鬼更吓人。我们就结伴互相壮胆。

青梅班上有一对同学才真正是青梅竹马,他们住在红溪村正街上,相邻不远,就隔几个房子。放学后或寒暑假一些孩子出来玩,那时各家都有几个孩子。一叫一大群。

这两个人可能有天作之合。自然而然玩在一起。玩游戏,比如母鸡保护小鸡、红花红花几月开、丢手绢这些捉人游戏,十几个孩子一堆。这对孩子经常互助,男孩做母鸡,就让那女孩紧跟其后,后面还有一大串孩子都抱着前面孩子的腰。老鹰抓到小鸡就让那个被抓的再做老鹰。他们俩多半是赢家。

夏天乘凉的时候,两人还做翻纱的游戏。四只小手里的红线翻来覆去,女孩的花样总比男孩多。惹得一些大人羡慕。有人调戏他们,不会翻出什么幺蛾子来吧。你们玩得开心,晓不晓得明天会被你们弄得天神降大雨的。

他们被说得将信将疑,玩得不亦乐乎,很快就忘了这些说法。那男孩算术好,喜欢吹笛子。女孩喜欢唱《北风吹》,男孩就学吹这首歌。女孩喜欢看小人书,语文成绩不错,两人常常翻看同一本书。他们常在一起写作业,男孩为女孩解答算术题,互相交流学习。

男孩排行老九就叫九毛,女孩排行老四就叫四凤。一个生得唇红齿白,黑宝石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个面若桃花,老天爷造就的一对,她们俩在一起两小无猜,很投缘。

在红溪村有块小空地,在小溪边,靠着红砖房,被一小排冬青灌木相连,正好半围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有个女学生是中学舞蹈队的头,常在这个安静的小空地练功。颀长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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