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落忆倾城

轩辕灵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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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钱同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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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被周安琪那憨批娘们整破防后,我越来越期待暑假了。

“暑假啊,就是那种放好长好长时间,可以呆在空调房里面抱着西瓜看动画片,可以屯一堆冰淇淋在家里面,天天有吃不完的冰淇淋,可以去水立方游泳,去打水仗,去跑,去疯的日子。”

小钱同志和我绘声绘色的讲述着。

“所以,你的暑假都这么过吗?”

“没有。”

“那你说这么认真?”

“我朋友和我讲的......”

当然,他这个所谓的朋友肯定不是我,04年,我家还买不起空调,还住在老破小的小区里面,不能说家徒四壁,只能说每一件物品存在都有它的理由——我们家不会出现出现生活必需品以外的东西,除了电视,因为爷爷要看抗日神剧,我爸要看足球和我爱发明,我要看动画片,所以它成了我们家唯一的娱乐方式。

小钱同志说完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很理解他,因为我们同病相怜,都被老班分到了无可救药的队列里,我是因为听不进去,他是因为没精力学。

虽然我没去过他家,但他家确实很寒酸,这一点没开玩笑,因为他确实是我最真实的朋友,也是我小学收过的唯一的小弟。

他家离我家很近,但却从不找我玩,在我映像里,他永远是坐在奶奶三轮车上写作业的孩子,小学六年,我唯一见过的人就是他奶奶。

我不只一次看见他坐在奶奶的三轮上,他奶奶始终头披一条雪白色毛巾,在傍晚夕阳的映衬下格外瞩目,坐在三轮车里面的小钱,靠着三轮车的栏杆,坐在一条自制的小木椅上,他奶奶在前面啃吃啃吃的骑,他就在后面哼哧哼哧的写。有时候,他会嫌弃他奶奶啰嗦,有时候又让她骑慢点,字都写不好了。

我曾经笑话他,说他写的字和虫子爬的一样,鄙人不才,最起码写的字老师能看懂。

他每次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问他你头痒啊,他就咂嘴,我就说,你牙疼啊....

之所以和他聊得来,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他觉得我说的什么都对的,同是语文只考40多分,他就相信我说的,我说,世界上有小天使,而且每天都在我旁边陪我聊天。他也就相信世界上有小天使,他问我天使长什么样子,我就说天使就是那种头上长个圆圈,后面插两翅膀的玩意。

这也是我在电视上看美国大片看到的,当时我们家用锅盖卫星,有一千多个节目,经常看见外国片,我也不知道那些外国佬整天呜呜渣渣的叫什么,反正他们经常用一些语气词表示自己的情绪,比如啥“狗,鹅喂”什么“法克法克”的,前者我了解一点,因为课上说过,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要用鹅去喂狗呢,是因为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吗,可是鹅也是人类的好朋友啊,小时候我在外婆家经常和外婆的大鹅玩,和鹅打仗,有时候我打赢了,有时候我打输了。

刚开始,我赢多输少,每次都能从大鹅身上拔一堆毛下来,我喜欢把鹅毛插在竹筒里,蘸墨水写字,就像哈利波特里面一样,有那种魔法笔。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输了,晚上就有肉吃,至于怎么判断输赢,我输了我就会哭着去和外婆告状,反之则不然。每次我向外婆告状,晚上就有肉吃,后来我每天都和外婆告状,天天吃肉,吃到最后没一个鹅愿意找我玩了,笼子里一个鹅都没了。

我之前也把这个故事和安琦讲,我看她当时那个小眼神,特别像QQ表情包里那个笑哭。

但她每次都听的特认真,也只有那个时候,她不叫我王尼玛,只会一个劲的问我,然后呢?

我也拿这个故事讲给小钱,他只会替我打抱不平,然后说这些鹅太不讲义气了。

他认我做大哥,我就做好当大哥的义务,我除了每天和他科普一点科学小常识,就是教他外语,当我提到“法克”这个词的时候,我特别认真的和他讲,这是一个回复对方问题的词语,具体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额,“当然,Ofcourse”的意思吧,我一本正经的和他讲。

他真听进去了,每次和别的小孩聊天,他都喜欢把我吹过的牛逼后面加一个法克,我觉得法克用多了不好,这是一个官方用语,需要在特定的场合使用。

他听进去了,有一次他上英语课,抽到他回答问题,那一次他超常发挥,答对了一道题目,我一脸备感欣慰的表情看着他,有一种吾儿长大了的感觉,他突然自信的冒出了一句,法克法克。

他的自信让我冷汗直流,因为我看见英语老师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示意他再说一遍,他以为老师不敢相信他会做这道题目,于是一字一句的把过程复述了一遍。他说的非常认真,我在旁边哭爹爹,求奶奶的让他别说最后那个单词,他个孙子听成了我让他赶紧说出来,于是他十分自信的把法克两个字读了出来。

我欲哭无泪,他涕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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