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打开盒子,瞧瞧里头的东西,被君墨的长鞭子结结实实的缠住,收了回去,冷冷的说了句:“不准看!”开什么玩笑,皇室的东西能随便看么?
“啐!”君笑啐了一口,“这劳什子,谁稀罕!你会使的兵器不少!”
君墨看着盒子的锁扣处插了一个银片,抬头看向君笑。
“抽出银片,盒子便会再次锁上,若再想打开,就只能再来找我了!”
“你多保重!”君墨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君笑,一个飞身消失在风雪之中。
慕容君笑伫立在屋顶良久,沉默不语,十多年音讯全无的兄弟,再见面不过这匆匆的片刻,架在慕容家脖子上的枷锁,不知道何时才能解除。良久后,富杰在楼下喊了声:“少爷!”君笑才反应过来,回到屋内。
风雪渐渐停了,云层背后的月亮透出淡淡的银光,印在孤王冷峻的脸上,窗格外的雪不停的从树上落下,发出窸窸的声音,机关锁摊开着放在书案上,孤王的手上握着一张圣旨,手上的青筋暴起,慕容君墨站在不远处的身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慕容君笑是你孪生弟弟?”孤王的声音很冷,冷到感觉要立即杀人方能解恨的感觉。
“是,主子。”
“他可看过此物?”
“属下收的及时,并未看到。”
孤王冷哼一声,“此物你只当不曾见过。”孤王正欲撕毁,慕容君墨立即出言阻止。
“主子,这可是圣旨”
“纳兰德已死,这婚约做不得数!”那可是我的纳兰嫣啊!慕容君笑也配做她的未婚夫婿么?
“主子,皇上既然当面交给纳兰姑娘,想必一定留有后手。”慕容君墨躬身道:“您不如先留下这圣旨,待日后见机行事。”
“哎~”孤王燕瀛深叹一口气,“机关锁先放在你这里,莫要锁上,未来必有用处。”孤王看了看手上的圣旨,“这婚书,就不必放进去了。”
慕容君墨轻嗯了一声退了出去。
孤王良久之后,平复了心绪,回到静园,看着纳兰嫣房中的灯还亮着,看来她还在熬夜配置治疗心殇的药,内心一阵心疼。轻步走上前轻叩房门“咚咚咚。”
“来啦!”纳兰嫣甜美的应道,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门很快开了。天仙般的脸,鼻头却很红。
“怎么了这是?”燕瀛紧张的将她拉到屋内,凑近烛火看看鼻子,红肿的厉害。
“不碍事”纳兰嫣笑笑:“方才配药,有一味药不小心溅起来挂到鼻子上了。”
“要紧么?”看着好红,好担心。
“九哥,放心吧!我可是大夫,无碍的。”
“别累着自己,早些洗漱睡了。”燕瀛心疼的摸摸眼前丽人的小脑袋。
“一会儿就好。先将一枚药丸配好,明日可以捉只小耗子试试看。”
“耗子?”女子不都是惧怕这些小动物的么?怎么纳兰嫣说的如此轻松?
“嗯!我前些日子已经将心殇配置出来了,现在研制解药。明日开始就可以找小耗子试试解毒药性如何了。”
“别伤着自己。”
“好!”
慕容君墨在暗处,凝望着纳兰嫣屋内烛火投射出的身影,孤王燕瀛坐在一侧手捧着书,不时的看向正在配置药丸的纳兰嫣,这一幕场景让他内心百感交集。
盒子中的那份圣旨,是纳兰德在世担任天朝宰相时,天晟皇帝赐婚纳兰德之女纳兰嫣与咸阳慕容振宇之子慕容君笑。圣旨落款的那一年正是自己被影卫营的人带走的那年。纳兰德身居宰相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将他的掌上明珠赐婚给慕容家,那是慕容家的至高荣誉。但也正因如此,这纸婚书甚是奇怪,以纳兰德当年的地位,不可能答应这门赐婚。慕容家祖上战败后,与燕氏皇帝签署了协议后便淡出朝野,除了从每一代慕容子弟家挑选出合适的人培养成影卫外,别无其他与朝廷的任何纠葛。这个赐婚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慕容君墨百思不得其解,看看窗内的倩影,那是孪生弟弟的未来妻子,此刻却浑然不知的与孤王燕瀛独处一室,且两人已是心心相惜的模样。自己跟随孤王十余年,孤王从未停止寻找纳兰老师遗孤,也唯有纳兰嫣能够走进孤王的心里。
“君笑啊,君笑,你要哥哥如何做才好啊!”君墨心道。
四更天的鼓角刚刚一慢四快的敲响,孤王便驾马前往皇宫,昨夜宫城急报,宣孤王四更天进宫。只是孤王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股王府便被一群黑衣军队团团包围住。
偌大的宫殿,即便点着炭火,冬日的寒意还是渗透着大殿的每个角落。天华帝命人点了几排蜡烛,将殿内的光线提亮到跟白日似的。孤王行完礼,看着略带倦意斜躺在榻上的皇帝,面色较以往红润了许多,身上盖着裘被,身边的太监春喜正在给皇帝按摩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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