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片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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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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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和周启同桌着一个星期以来苏懿还是很震惊的。之前坐前桌的时候周启话倒是不多,但是不知道他不说话是在闷头搞学习还是在干其他事,现在他坐在自己旁边,上进努力都是实实在在可以看见的。他下课基本很少离开座位,不是在预习下节课的内容就是在提前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一天的零碎时间利用起来他能将作业写个七七八八,回家也可想而知没有闲着,那么多本习题集苏懿看去都有做过的痕迹。上课紧跟老师的节奏从不开小差,每个问题他都能迅速答上来。苏懿反省自己做不到他这么认真,上课摸鱼那是常有的事。她知道周启为什么对第一名这么执着了,当付出和回报不对等时,心里总是不甘心的。苏懿觉得周启还有一点好,碰到难题他不会不懂装懂,都拿出来和苏懿一起讨论,意见相悖时他也不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是说请教老师后两个人再重新整理思路。有这样一个榜样在旁边,苏懿不自觉就被影响了,对待学习的态度明显更认真了。

江何换座位后往前坐了一点,宋礼和他也是难舍难分的,但江何还是放弃了和宋礼同桌,坐在了往前靠两排的位置。月考总结后他有自己的考量,那天回家他想叫李星明来家里睡,那孙子临时去奶奶家没和他说,挂电话时还听见奶奶叫他有时间去家里吃饭,李星明奶奶是真喜欢他,老家房子小客厅的山水画都是江何画的,那年江何摔断腿都把人急哭了,抓着她大孙子一顿打非怪他带江何野。

挂了电话江何拿了瓶可乐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画画,他每周五上画画课,一周一次作业交给老师。老师也姓江,原来在A城美院当教授,后来退休后就养养花下下棋,因为有江建城这层关系才愿意教江何画画。阿姨又在捣鼓烤箱,有黄油的气味飘过来,甜腻腻的,不知道做的饼干还是小蛋糕。闻着这股味道,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苏懿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又风轻云淡的模样,那是他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地方,他很想试试站在上面光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想试试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感觉……

秋天的早晨有点丝丝凉意,天亮得也比之前要晚了,江何到学校的时候还有点灰蒙蒙的。他提着两个纸袋子,里面是阿姨昨天做的饼干,有抹茶的和可可的,他尝过了味道都很不错。他让阿姨每个口味各装了两小盒分成两份,一份放在了苏懿桌上,一份放在了宋礼桌上。放好后没玩手机也没睡觉,拿出英语书记起了昨天老师布置的单词,他音标也没学好,拼个单词磕磕绊绊的,但还是坚持着把那一页都拼完了。

天空渐渐大亮,但没有阳光。教室里人慢慢多了起来,宋礼从后门一进教室就看见了桌上的袋子,嘴巴叼着没吃完的煎饼果子两只手飞快将纸袋拆开,一看是两盒饼干就知道是江何放的了。他大声说了句:“谢了江少!”江何头也没回,朝后面摆摆手说不谢。又朝苏懿位置撇了一眼,人还没来,人同桌来了。当他准备收回目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眼中。苏懿今天穿了外套,扎了个丸子头,黑皮筋扎的没有发饰,江何觉得很好看。他还是忍住没看人家了,再看得被发现。

苏懿打开纸袋,不出所料找到了纸条:阿姨开发的新品,好吃的!苏懿觉得江何这个男生真的很有意思,和自己话没说过两句,纸条倒是写了挺多,两人表面上甚至连普通同学的交流都少得可怜,但每次看到他的纸条,她都有一种两个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的错觉。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感觉她很喜欢。“你笑什么?”周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我笑了吗?苏懿歪头疑惑。“谁送给你的呀?手上的东西。”看得出他很好奇,苏懿没打算说谎:“江何送的”周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看江何又看着苏懿问:“你们两个…很熟吗?”“熟…吧”苏懿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和江何之间熟还是不熟,说熟,两人话没说过几句,说不熟,自己吃了人家不少东西。她不想继续和周启纠结这个问题,催他赶紧搞学习。周启也还有点眼力见,没再继续问了。苏懿照例把小纸条夹在日记本封面的夹层里,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大课间结束后周启不在,陶陶坐在周启位子上和苏懿一起吃着小饼干,两个人都吃的抹茶味,淡淡的绿色抹茶味道却很浓。“懿懿,好吃哎,阿姨在家做的嘛?”苏懿是不会撒谎的:“不是的,别人送的。”一听别人送的,陶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谁啊谁啊哪个追求者”苏懿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追求者!江何!我们同学!”听到江何陶陶明显更兴奋了,扯着苏懿衣袖小声问:“大帅哥啊,有眼光,他是不是喜欢你?”苏懿抚额,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解释清楚。组织好语言才开口:“就是开学换座位他画纸忘了拿然后我就给人家送过去了然后他可能比较感恩有时候就会给我带点他们家阿姨做的饼干什么的。”苏懿标点符号一个不打一长串下下猛吸了一口气。

“嗷~比较感恩~”得了,越描越黑。陶陶还想再问,正好上课铃响了,苏懿赶紧把这尊大佛请走了,但看陶陶贼溜溜的眼神,估计已经在脑子里编排了一出她和江何的浪漫偶像剧。青春期女孩的脑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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