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京都洛宁城门外,一行人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入城。
忽见远处一队车马在官兵护卫下缓缓行来,早有人快马奔至城门处,举起令牌高喊:“国子院学子家属奉命入京!”
正在盘查的守门将领毫不犹豫地将排队的众人推后数米,而后态度恭敬地迎车马入城。
“这车上是哪家权贵呀?这么威风!”
“听说是国子院学子家属。”
“皇上对国子院真是倚重,硬生生将一整条街改建成国子院学子的地盘,还取名梧桐街,大概是希望招来凤凰一样的人才。”
“听说梧桐街近来不太平静,城门处防守增加了不少官兵,日夜不停地巡回,还只许进不许出呢。”
“可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不知道。依我看离那里越远越好,三天两头出幺蛾子。而且呀,你看那条街上的人出门,哪次不是官兵成群结队前呼后拥,一点也不自由。”
“嘻,老汉,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人家那叫威风!你看从来都是达官贵人出行才有官兵随行,小小学子也能享受这待遇,足见皇上器重才是!”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间,车马已缓缓进入城中。
洛宁城,游人如织。
在一家客栈门前,车夫被车上的姑娘叫住:“停!去告诉我娘,我有事和她商量。”
车队缓缓停下,二位年轻姑娘一前一后下了轿,又相继上了夫人的马车。
“娘,今天我们先住客栈吧!不见到哥哥,我们不能轻易进入梧桐街。”
“芳儿为何如此说?”
“刚才入城时,我掩护妹妹下车,她听众人说这梧桐街好像出了什么事,易进难出。我们初来乍到,该谨慎些才好。他们只说是哥哥派人来接我们,却并没有哥哥的信物啊!”
“这是庄逸的主意吧?考虑得很周全。既如此,我们就住在这客栈,等你蓝欣哥哥来接我们。”夫人说完,又向窗外喊道:“嘉阳,去和官爷说一声,我累了,先住客栈,等你蓝欣哥哥空了再来接我们。”
一个年轻的男子打马去和官差头儿说话,却没有谈妥。官差骑马来到轿外,抱手道:“夫人,属下奉命迎您到新宅居住,现在还不到地方,不能复命,请不要为难属下!”
“你奉谁的命?既然是蓝欣让你来接,就该想到老婆子我脾气不好。他一个养子,说接人就接人,说要我们全家来京,就让一家人背井离乡!这是什么道理?今儿我把话撂这儿,除非他蓝欣亲自来迎,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再走一步!”夫人蓦然声音抬高,“嘉阳,愣着干嘛,去安排客栈,就这家杨于客栈,我们就住这里了!”
那个叫嘉阳的男子看起来书生模样,答应一声,转身走进客栈。他身边的官差眉头一皱,突然向他胳膊狠狠抓去,眼见就要抓到,却不知何处突然飞来一颗石子,正打在官差手上。那官差哎哟一声,握住手腕并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须臾,嘉阳带着店小二走出门外:“娘,房间都已安排妥当,请您下车休息。”
夫人带着两个女孩子下了轿,刚要迈步往里走,护送的官差将她们围了起来:“既如此,只好得罪夫人了!”
言语之间,就要动手推搡。
被夫人护在身后的一个姑娘站出来:“怎么?这光天化日之下,官爷是要和弱女子动手么?”
“吾等奉命,送夫人入宅!请夫人和姑娘上车!”
“夫人的话已经很明白,让她的养子亲自来迎。你们听不懂吗?还是你们压根不是人家儿子派来的?”
几位官差相互递了个眼神,一拥而上,却不知怎么有人脚下一滑,或被同伴绊了一跤,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再看那位姑娘,不知从哪里夺了一把扫帚,毫无章法地乱挥,一边挥一边喊:“来人呀,有人假冒官差!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啦!”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姑娘越战越勇,左扫一下,右扫一下,自己头发乱了,衣服也有几条刮痕,看起来很有几分狼狈。
另一位姑娘也不甘示弱,从轿子里拿出一柄长剑给母亲,自己挥舞着一根木棍加入混战。
此时,客栈楼上雅间内,一位年轻公子正在倚窗下望,看到这一幕轻笑出声。
“少主,一群官兵欺负女子,实在不像话!我们要不要去帮下?”
“帮?你想帮谁啊?”
“自然帮着教训仗势欺人的官兵。”
“且不说官兵是太子的人,你再看看那个姑娘,她需要人帮么?”
言谈间,只见拿扫帚的女子躲到了书生嘉阳身后,好巧不巧那书生手忙脚乱地躲拳头时,总会恰到好处地让官兵打到自己人,加上他身后神出鬼没的扫帚,还有持剑作势的老妇人,一时竟是让官兵无法上前。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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