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正在后院给病人针灸。”
盗跖小心地朝惊鲵问道:“要不要我现在去通知一声?”
“他的正事要紧,不必前去惊扰。”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苏逸满是疲惫地回到前厅,打过招呼,众人便围桌吃饭。
惊鲵疑惑地看向苏逸道:“夫君,我听说药堂新来了位病人,她不与我们一同用餐吗?”
“她还在浸泡药浴,等下给她送一份饭餐过去即可。”
惊鲵蹙眉问道:“她病情很严重吗?”
“她在半道上遭到了卫庄的截杀,现在已是经脉寸断,修为尽失...”
惊鲵闻言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卫庄是流沙的头领,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惊鲵谨慎问道:
“不知她是如何得罪了卫庄那个恶徒?”
盗跖也竖起耳朵。
“据她所说,是因为货物太过贵重,所以遇到了流沙的截杀,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管他呢,我们草堂只管治病救人,这些恩恩怨怨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苏逸在桌面正了正筷著,很随意地回复道。
“夫君说的有理。”
吃过午饭,苏逸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水:“夫人现在若是不忙,便将饭菜给后院那位送过去吧,顺便把房里那柄宝剑也一起带出来。”
惊鲵收拾碗筷的动作一滞,旋即微笑点头:“好的夫君。”
“小跖你也别闲着了。”
苏逸看着懒懒洋洋地盗跖吩咐道:“今天是接续筋脉的关键时刻,药浴一刻也不能中断,继续去熬制药汁吧。”
“喔。”
...
后院厢房,正浸泡药浴的徐谓熊,听到忽然响起的敲门声,颇为警惕道:
“谁?”
“妾身乃苏逸拙荆,时值饭点,我家夫君特令我给阁下送来膳食。”
拙荆?苏逸原来已经有家室了啊。
徐谓熊理了理凌乱思绪,朝外面回道:
“请进来吧。”
房门随即被推开,当徐谓熊看清来人容颜,内心瞬生警兆,罗网的惊鲵怎么在这里?
惊鲵看到正在浴桶里面疗伤的女子,神情也是微微一怔,但旋即平静地提着食微笑道:
“这是午时的膳食,还请记得吃用。”
“有劳夫人了。”
徐谓熊警惕地点了点头。
“阁下这般神色,难道是怀疑妾身在饭菜里面下毒不成?”
惊鲵莞尔打趣道。
“天杀地绝,魑魅魍魉。”
听到此话,惊鲵眼神闪过一丝冷冽,但随即神色如常地朝徐谓熊摇头道:
“妾身听不懂阁下说的什么意思呢?”
“这里没有其他外人,夫人不必再刻意隐瞒,夫人若想取我性命,尽管动手便是。”
“阁下为何净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奇言怪语。”
惊鲵眼神有些冷漠道:“如果阁下是想借机毁了我家夫君的草堂,那我保证阁下定能见到罗网惊鲵,还有她手里的那柄长剑。”
“夫人不是朝我来?”
看到惊鲵不似作伪的神情,徐谓熊瞬间明白原来都是误会,徐谓熊深思沉吟道:
“夫人能否直禀天听?”
得寸进尺。
就在惊鲵打算出手的时候,徐谓熊坦白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夫人了。”
“其实我乃北凉郡主徐谓熊,此番受秦皇相邀秘密前来秦国协商军机大事,如果夫人能够直禀天听,还请将我下落禀报秦皇,并请他前来草庐一叙。”
“你既然自称北凉是郡主,那可证明身份的信物凭证?”
惊鲵眯眼看向徐谓熊。
“我衣裳里有秦皇亲笔书信,身份凭证,还有秦皇特赐关隘令牌,夫人查看便知我身份真假。”
惊鲵挑开床上散落的衣裳,果然在内层里找到徐谓熊说的各种信物,确认徐谓熊所言当真以后,惊鲵有些唏嘘道:“你堂堂郡主为何会落在这般田地?”
“哎,我来时消息意外走漏,在半道遭遇到各方势力的截杀....”
听前因后果,惊鲵感慨点头道:“妾身会将此事禀报陛下,但届时会有何种结果,需得看陛下心意。”
“我明白的。”
徐谓熊犹豫顷刻,说道:“还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郡主不妨直言。”
徐谓熊沉吟道:“最初为了安全考虑,我并未将真实身份告知你家夫君,在等到秦皇正式答复以前,还请夫人能代我保守身份秘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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