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忘却的那场梦

不太甜的亚甲基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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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少年求职之旅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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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第一缕金光,沿着窗帘没有拉严实的细缝间投射到了地板上。

房间的上下铺上,只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和被褥,却早已不见两个孩子的踪影。

巧妈妈的小摊也依旧早早的支棱起来了,白色的烟雾飘得很远很高。今天是2004年BJ的第一场薄雪,淡淡的刚好铺满胡同的小巷和屋顶。

现在毕竟到了北京城,也毕竟不能马上成名挣钱,可是生活还要继续进行,为了生计两个孩子昨晚就商量好了今天赶早进城找份工作来做。

高辰远和苏学洛两个人一前一后,相继走在BJ宽阔的人行道上,他们的目光四处游移,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着,从小乡村来的他们显然没有城里人的那般武段的身姿和气派,四处张望那副的样子看着更像是刘姥姥初进大观园。

“你来这里比我早,应该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工作吧?我们会弹吉他,还是更从事一些这方面的的工作来做,”高辰远侧着头向苏学洛询问,其实是因为他不想干脏活,毕竟有一点娇生惯养惯了,他搓着手,“好冷啊~”

“这我倒是知道一些,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有整条时代文化街,那儿或许会是对的地方!”苏学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像确实有不少在收音乐人的店铺。”

明确了目标后,高辰远便大步流星的往前就冲了出去。在步行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两个人终于如愿到达了苏学洛嘴里所谓的时代文化街,彼时天已经很冷了,不少临街的玻璃窗上也已经结上了细碎的冰花。

两个男孩沿开始着店铺、学铺走着,凡那些是贴有招工启事的商店,他们都会停下脚步了解情况,看到合适的就上前询问,大部分时间都是高辰远在说话,苏学洛则一直表现得比较羞涩。

但是几乎所有店主的表现都是一致的,当他们进门时都以为有客上门,笑脸相迎,得知是求职后则迅速变脸,开始机械式地询问年龄,询问工作资历,询问学历。但是对于这两个男孩来说,这些方面他们都没有任何优势。

更令高辰远强大自尊心受辱,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是那一双双充满鄙夷的眼睛,轻蔑拒绝的态度,叫他失望极了。每一次从高大的店铺门内灰溜溜地退身而出,都是对他心灵的重创。

但话又说回来,在这硕大的BJ有的是各方面的人才。而完全没有人脉,没有学历来支撑的他们,光会点音乐又能怎样呢?说白了,这也不过是一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项技能罢了,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而至于梦想,毕竟谁都有呀,又怎么会被如此容易地实现呢。

整整一个上午,高辰远和苏学洛是吃尽了店主们的闭门羹,那些白细的铁门被他们一次次恭恭敬敬地敲开,却又被店主们狠狠地别上。

幸好头顶着直射地面的太阳在这时有点温暖的意思,才不至于让两个累坏了的孩子更加受罪。他们蹲缩在路边的石阶上,活活把背都累弯了。

几乎是过了饭点之后,苏学洛才从附近的便利商店里买来了两盒打折的廉价盒饭当做他们的午饭,即便如此,这已经差不多花光了他的所有积蓄。

这是两盒凉透了的盒饭,里面只有一些青椒和土豆丝,以及一个发白的油豆腐。

“真没想到会这样啊,”高辰远把着竹木筷子的大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青筋在手背上暴突得犹如拧作一团的青蛇一般,此时的盒饭对他来说味同嚼蜡。

而苏学洛则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一早上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这会儿只顾自己低着头,囫囵地把盒饭塞进肚里去,一大早满大街的乱跑,早已经耗光了肚子里本来就不多的东西。

高辰远看到他的埋的很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好像突然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同时肩负着两个人的梦想。尽管苏学洛表面上一声不吭,但高辰远自认为十分了解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战友”心里在想什么。

他一把盖上了盒饭的盖子,拍了拍苏学洛的后背,“别怕,我们还一下午的时间呢!我们的梦想肯定没实现的呀!”尽管嘴上是说着这话,但高辰远的心中还是没有一点底气。

苏学洛没有去看高辰远的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整一个下午,他们继续重复着早上的工作内容。然而,面对像他们这样小瘪三一样的人物,根本没人会理会了,更别说被人录用了,他们受尽了一切的嘲讽与挖苦,高辰远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学历的重要性。

更可笑的是,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得到一次表演才艺的机会,更别说是得到认可了。

苏学洛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唾沫星子,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再一次追随梦想的机会,也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他是绝不会就此轻易放弃的。

两个孩子攥着自己的吉他在人行道上不停挣扎着,更确切的是他们的内心在不停抽搐。

傍晚的午钟响起时,就连天公也不再与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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