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照杏花歇

瑞派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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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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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值得同情,但想起自己这几日举目无亲,对她上下打量一番,更觉得他们兄妹亲情可恶,让人眼睛疼,故而讥讽道:“你平生是太不知道我。一盒子这玩意儿,打发谁?”

“你……”

“你平白送好处给我,我翻个年历,才好轮到你说句话。平日我不像‘那个’,起床更衣也要找你们小丫头伺候,是不爱麻烦,还真当我是什么菩萨么?”

小丫头这才急了,额头的汗涔涔渗出来,嘴唇也微张着,像是一口团团的气欲吐不吐。

“老虎头上拍苍蝇,不死……”

“姐姐说话用不着这么伤人,”小丫头握紧拳头,半张脸都是红的,“是我打扰,还以为,姐姐在听闻‘那人’死了,会给自己积点德,原来不会。”

“你说什么浑话?”雲樱才念叨完,不会没有这个敏感,她一把拽住她胳膊,“你敢浑说,我撕了你的脸皮。”

小丫头却如愿地一挑眉:“你怕了?”

常年做粗活的手也比雲樱的细胳膊力气大,反手像握草叶树根一样攥着她的手腕:

“我是不是浑说,假山泉林的石门子知道,那不见人的地方,供奉的是谁,姐姐,我不识字,但已经有人去拿了,想必四处问一问,也能凑个大概意思。——你敢不敢随我去和爷对峙?”

“你,见过?”

“姐姐,您是夫人带来的,您贵重,我们自然不敢动您,”小丫头咧出一个瘆人的笑,“咱家虽没有世代根基,但也是清白门户,要是闹大了,恐怕,为了守住门面,你只有殉情这一条路了吧?做对死鸳鸯,还能赚得身后美名,可若是没名没分的,一个死一个活,活的那个,会受什么刑呢?”

“你懂什么?!”

“我只懂你不想死!”她拧着雲樱的胳膊,几近于咬牙切齿,“我哥也不想死。这事儿和平过去,牌位归你,我们什么都没见过,我一旦没了哥,你也别想活。”

得知秘密泄露,她耳根烧得通红,黑黢黢的眼睛像被烤过似的,又涩又痛:“你不怕我报复你么?”

那丫头听她话到这里,也哽咽一声,道:“来日团圆在一处,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做。”

她眼里流露出一种让雲樱看了眼热的东西——但更让她恼怒。

“……好,我帮你们,我帮你们!”雲樱本来也没打算治死他们,可如今不同了。她语气愈发强烈,但最终归于平静地一声,“……松手。”

丫头松了手,进屋合上门。

雲樱坐在主位,寒冷的温度让她缩着肩,思绪却愈发清醒:

“要留你哥一命,这事儿越早让老爷知道越好,关键是谁说。”

“老爷跟前牵马的是常家兄弟,这阵子该老三上来顶包,他媳妇的姊妹与我还算有点交情。”说到这里,雲樱瞥了一眼她。

“姐姐但说无妨,”丫头目光坚定,“再贵的钱我也使得。”

雲樱“哼”了一声:“五更前,不管你从哪里弄点党参类,治妇人虚寒的药物,送了给常家三哥,说是我孝敬嫣儿姐的,他嘴皮子不如二哥,你叫他这么说……”

片刻后,外头有人喊了声“戚戚姐”,那丫头应了一声,便知道是她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走前,丫头留下了盒子,就地“扑通”磕了个头:“姐姐救我哥一命,来日必当报答。”

雲樱坐在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但、愿。”

她用力地握着茶杯,几乎快要把手指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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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雲樱妹妹来了。”

沈林兰作为沈春裁最亲近的侍女,笑着迎了上来。纤纤玉手拨开珠帘,裙摆如菡萏花开,带她穿过一道道纱帘,到了春裁跟前。

沈春裁看着心情也好,竟然有闲心插花弄叶。

闺阁中时,雲樱同她作伴过一年多,知道她的确爱美。但成婚后,受王家老夫人的影响,太太总说采撷之花朝夕难存,自己已为人妇,该持重一些。

今天见着雲樱,春裁却笑道:“方才紧赶着去老太太屋里,才叫你在园子里头等等的,快来,看看好不好看。”

“太太的手艺,自然是精妙的,”雲樱看着,“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好像没见过。”

“是老爷专程从暹罗人手上买的,别的都败了,唯独这一株开得好,”春裁越看越喜欢,“我本来不爱碰的,可老爷偏说想看看我做成个什么样,怕是要让他见笑话了。”

“怎么会,”林兰手搭上春裁的肩,笑道,“这要是笑话,恐怕老爷一见我们几个模样,都要笑软了牙齿,再吃不下太太的笑话了。”

“你们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他惯会哄人,一句话要掰三次,才知道他什么意思……对了,雲樱,”春裁打笑够了,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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