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血,邢飞立于高台,不怒而威:“穆堂主,你目无尊卑,该当何罪?”
“教主,我不知道是您!您不是已经……”穆云神色变换,一时未能理清来龙去脉。
却听邢飞道:“自行了断吧。”
穆云脸色一沉,自知事已败露。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反!
他想,之前他刺了邢飞数剑,即便斩首祭天是谣传,邢飞从刀宗逃了出来,此时也该身受重伤,恐怕在强撑吧。
可他还是没敢冒然出招,而是跳下高台,远离邢飞后松了一口气,继而仰天长笑:“邢飞,你已是强弩之末,今天的事没人会泄漏出去,因为你们全都得死!”
“穆云,你这个叛徒!”明白真相的雷堂教众,将跳下来的穆云团团围住。高台上,邢飞亦被穆云亲信围住。
穆云冲殿门外,大声令道:“进来,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霎时,大殿外教众涌入,地堂浩大的声势,与雷堂的小拨人,形成两个阵营,执兵戈相对。
然而,涌入的地堂教众,在看到邢飞后,却乱了阵型,面面相觑,不知大殿之上,哪些是敌,哪些是友。
穆云见状,大怒:“把他们抓起来,没听到吗?”
地堂教众进退两难,一个劲儿地相互试探眼神。
“都是舟族好男儿,却要在这里自相残杀吗?大家受穆云蒙蔽,是我邢飞管治无方。此时弃戈,我承诺,绝不追究!”邢飞语调一转,“如若执迷不悟,杀无赦!”
众人皆知教主对内一言九鼎,当即有地堂教众扔掉兵器,对穆云道:“堂主,我们追随的是教主,你背叛教主,就不再是我们的堂主!”
随着地堂教众分出一半跪地请罪,穆云剩下的亲信已经失去人数上的优势。
穆云真的慌了。
任堂主将近十年,他亲手调教出的地堂教众,却在邢飞面前,不再听从他的调遣。
部署被彻底打乱。
不过没关系,大殿容不下那么多人,进来的只是把守殿门的一部分,大部分还在地堂外围。
穆云如是安慰自己,强装镇定。
高墙小窗,飘进一些雪花。
“我劝你们认清形势。这里是地堂,是我的地盘!我的人已将这里重重包围,你们插翅难逃!”穆云狞笑,笑得声音都在颤抖,“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邢飞受了伤,对,就是被我亲手所伤!所以我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现在的他,根本护不住你们!”
闻言,邢飞淡定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怒道:“果然是你害死何雷!”
“何雷?”穆云有些懵。
“留你废话半天,你以为我为了什么?”邢飞道,“我只是想知道,何雷被抓的真相。”
穆云心念飞转:难道被我刺伤,而后被刀宗带走的人,竟是何雷!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人胆敢冒充教主,除非得教主授意。教主为何授意何雷扮作自己?
念及此,他的心如堕冰窟,因为他很快意识到,邢飞未受伤。若非使阴招,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公然背叛全盛时的教主。
而此时门口走进之人,更令他丧失全部斗志。那是风堂堂主——蔺陌岑。
只见蔺陌岑走向邢飞,停在高台下方,禀道:“教主,外面的叛众,已悉数擒下,听候教主发落。”
闻言,穆云颓然后退了一步。
完了,一切都完了!
重泉教三大分堂,雷堂靠近京都,主情报,地堂位于风雷两堂之间,主联络运输,而风堂,才是舟族精锐战力汇聚地。
风堂堂主亲率精锐支援,他穆云凭借一个小小地堂,还有什么胜算?
穆云挪步想逃。高台声动,吴长老飞身下台,拦住他的去路。
穆云暴喝:“吴朔,你也骗我!”
吴朔道:“你作乱犯上,我岂会和你同流合污?我与教主谋定,假装配合你,引你自曝罪行。”
穆云恨得咬牙切齿。不久前,他还窃喜事情进展顺利。
原来这一局,早已布下,可谓深谋远虑,尽在教主掌握之中。
砰!兵刃脆响,殿中交锋起来。
吴朔对战穆云,蔺陌岑跃上高台,战穆云的几个亲信。
只一会儿功夫,高台上鲜血横流,几个亲信头颅落地。穆云则被吴朔缚了带回高台,膝盖弯挨了一脚,跪在邢飞面前。
“邢飞,你下的一手好棋,让何雷假扮你,引我入局!”穆云挣扎着扑向邢飞,似要咬上一口才解气,被吴朔按下。
至始自终,邢飞都没出手,难道他穆云,连做教主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究竟什么时候察觉的?”他不甘地问。
“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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