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傅——”
“退下吧。”
普泓走到两个弟子身前，对赵念低头：“赵施主，师弟普智所犯下的罪孽，以及当日面对曾首座时所说的谎言，这些过错都由贫僧一人承担。”
“师傅！”
“师兄！”
挥手轻轻震退了着急的三人，普泓继续低头请求：“但贫僧恳求赵施主，放过天音寺其余无辜的人。”
“好，既然普泓大师决定牺牲自己，那我就成全你！”
云影剑出现在赵念的手中，在刺出的这瞬间，后方本想上前阻拦的普慧、法相和法善三人突然愣在了原地。
因为这一剑实在太过璀璨，极致的快与极致的锐利，仿佛要将天地给破开那般。
而近距离面对的普泓更是能直接地感受到这一剑的恐怖，无穷的剑意不只是要将自己的肉身毁去，更是连同灵魂也会被遗弃泯灭。
然而就算如此，普泓的眼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一幅无憾的笑容。能死在这极致的一剑下，可以说是自己的荣幸了。
但令他和后方的普慧三人没想到的是，剑尖居然在距离双眼之际停了下来。
见此反应过来的普慧等人松了口气，而普泓却是一脸茫然：“这？赵施主这是何意？”
“我改主意了，感觉死太便宜你。”
赵念淡淡地说道：“不如让你和其他知晓这件事的人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短暂愣神后，普泓苦笑：“多谢赵施主。”
普慧、法相和法善也连忙上前，相继向赵念道谢。
“先别谢，我可还没有放过普智。”
赵念冷笑：“我知道你们天音寺中有一件名叫冰玉盘的宝物，能够保证尸身不腐，想必普智的尸体就被冰玉盘保存着吧。”
“……赵施主说的没错。”
惊讶之后的普泓轻叹：“请跟我来吧。”
“师兄，普智师兄曾交代是让那张小凡——”
“赵施主同样有这个权力。”
普泓打断：“相信普智师弟也一定是这样认为。”
“……是。”
普智的尸首被保存在须弥山顶端的小天音内，在去山顶的路上，普泓向赵念解释起了当日普智大开杀戒的原因。
以及传授张小凡《大梵般若》的事。
“这些我早已知晓。”
“嗯？”
“小凡与我一同拜入大竹峰，他平日的修行我没少指导，会看不出来他有修炼佛门功法吗。”
赵念向惊讶的普泓等人平淡说明：“更不用说他身上还有一颗被佛法封印的噬血珠在。”
“那噬血珠还在张施主身上？！”
普泓大惊：“赵施主，那是件邪物，必须得——”
“放心，我早就向小凡说明清楚并拿走了。”
赵念打断并冷笑：“小凡还因为顾念这是普智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曾将噬血珠当作长命锁一般重视。”
能听出赵念语气中的嘲讽，但此刻普泓等人却尽是惭愧。
“所以普泓方丈，我不希望有天音寺中人因为小凡修炼《大梵般若》而去找他的麻烦！”
赵念冷声说道：“明白了吗！”
“可是赵施主，万一张施主在众人面前施展大梵般若……”
“师弟！”
阻止了普慧继续说下去，普泓向赵念保证：“赵施主请放心，就算张施主在世人面前施展大梵般若，天音寺也绝对不会多过问。”
“记住普泓方丈你今日所说。”
赵念正色道：“普智为了参悟长生的私欲而传授小凡《大梵般若》，更是为了让他能顺利拜入青云而杀害了草庙村的两百余人。
若是知晓这些的你们还要去讨说法之类，那我到时候必定不会留情！”
普泓四人满脸苦涩，赵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怎么还有脸做这种事。
……
“师弟，我们来看你了。”
散发着刺骨寒意的房间内，普泓对着盘坐在圆盘之上的尸体轻叹：“这次我带来了从你手中幸存下来的人，虽然并不是你想见的那位，但依旧是你要赎罪的人。”
赵念走上前，看着这皮肤苍白、没有丝毫生气的老和尚。
此刻的普智双眼紧闭，眉目中尽是痛苦。
一向慈悲为怀，本该是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天音寺神僧，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破了杀戒，犯下弥天大错。
以至于到死都被这份罪孽缠绕，不得解脱。
“你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
赵念抬起了手中的云影剑，刺入了普智心脏的位置，将他的尸体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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