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看你难受,像后背里进了苍蝇,今日你的伤口还未上药,义宓不来自由我做,你紧张什么?”
说完就两手点在她肩上,顺着肩膀再滑到腰间,就是这般隔着衣袍隐隐约约的触摸...叫人不敢再动分毫。
程婉心乱如麻,不敢睁眼又觉得闭眼更是害怕,心麻之际,姜恕已是解下了她的衣带。
瞧她满面红光又凑近故意程婉耳边,顺便从肩头拉下她的外衣,薄唇一抿:“是怕我吃了你?”
叫得她呼吸一滞。
这刹那偏激起程婉的“反击”,这些天来姜恕总是这样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挑逗她,她实不能再被他牵着走了!
程婉也不知从哪儿就来了胆量,大手往前一推就推开了毫无防备的姜恕,“程婉自知督主待我极好,但上药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敢劳烦督主...”
“你?”姜恕收回出乎意料的表情,目光落在程婉颤抖的手上,“是你的眼睛能看见了还是你的手掌上长了眼睛?怎么自己来?”
遂走到程婉身后,无可奈何地拿出衣袖里的小瓷瓶,转开瓶口,指敷蘸上里头专治伤口的金疮药。
程婉心虚不敢答话,谁料下一刻就来了如针扎在自己身上一样的刺痛感!
姜恕是想要她的命吗!!!
“我...嘶...好痛...”
姜恕从没为别人做过这等差事,药粉刚抹在程婉后背鞭伤时,手上就没分轻重,听她连声嘶叫才意识到自己手重。
“督主...这种小事您真的不适合做...”程婉疼得直咬锦被,眼眶里积满了泪。
他有些愧疚:“我轻些。”
姜恕稳稳地上药,手法轻下来不少,程婉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其实已恢复了不少,只是今日突然裂开的口子又溢了血,姜恕一手湿布一手药粉,对她之用心,程婉从未被家里人这样对待过,她倍是感激:“多谢督主。”
“嗯。”
东房门外已至日落,昏黄日影从窗牖边上虚开的缝隙里窜进,暖意光影突然被一道人影遮去,门外有人道:“督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姜恕抹完最后一个伤口,不紧不慢地拉上程婉前头的外衣为她穿上,“今夜歇息时最好别躺着,你总爱动,难免伤裂。”
“好。”
直到听到房门“吱嘎”一响,程婉才反应过来姜恕说的“你总爱动”,他这是...大半夜来瞧过她多少次?!
平时瞧不出来姜恕居然对她这么“关心备至”...
姜恕没走远,就让柳朝在东房院外禀报,声音不大不小,程婉也没有想偷听的想法,但柳朝话里突然冒出“昌临候”三字。
有关父亲,程婉忙走到东房门后。
“狱卒得督主命令特意关照昌临候,那人自称是昌临候的故人,他们才没阻拦,谁知故人送去的食盒糕点里头掺了毒。”
毒?!!!
有人给父亲下毒?!
程婉捂住嘴,眼底发热。
“毒?”
“是,所幸昌临候未食太多,眼下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那位自称为故人之徒进诏狱时穿着大氅又盖住了头,加上狱中光线稍暗,撼未看清其长相。”
“昌临候可知那人是谁?”
“他只字未说,似有难言之隐,狱卒询问时也只是多次叹气,说是自作孽便没再说别的了。”
“你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凡无令牌者皆不可再入诏狱探视任何人,必要确保昌临候安全,再去细查那位故人究竟是谁。”
“是。”
话音完罢便无声音,程婉从窗牖探去也没有二人身影,她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人心险恶让程婉冷哼一声。
他们程家向来不会招惹是非,回都城之后除了父亲因立战功封侯而去宫中向皇帝跪谢,母亲拜访名门,刘世子与程姝在街头相遇“一见钟情“,两家定亲。
剩余的日子他们都稳稳拘在府内。
都城高门贵胄众多,他们一直安分守已却被贼人诬陷私吞军械,被宰相夫人无故打骂,如今世道果真是如姜恕所说软弱被人欺!
想想今日父亲险些因吃食丧命...想来那个故人就是陷害父亲入狱的罪魁祸首!
毕竟父亲谨慎,不是相熟之人,他绝不会安心用食!
可父亲对他为何只字不提...
程婉早时就对自己的身世有疑,而今又来了这桩险事,她必须去诏狱走一遭问个明白。
但姜恕会让她去吗?
程婉再也顾不得旁的,大不了就直接告诉姜恕她的眼睛已是复明。
她揭下眼纱,随意擦去眼周残留的药膏,大步朝姜恕寝屋走去。
姜恕独居西屋,右侧院中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