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高二，就感觉好像比以前更忙了，忙着学习，忙着上课，忙着做卷子……
开学的第一节课上，金华就说了句几乎每个高二班主任都会说的一句话：
“高二了，该收收心了！”
最后还不忘撂下一句：“我不希望你们成为我带的最差的一届。”
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假期的余晖里，生物钟一时没有调整过来，个个都无精打采的。金华看到这一幕也是见怪不怪，用老一辈的话说：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嘛。
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几个男生晒的有点黑之外，大多数人几乎都没什么变化。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程默了，毕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你留长发了？”每个人一见面就说出了她最明显的变化。
她只是笑着一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不打算剪头发了？”文凡看着她的头发说道。
“剪啊，只是不会剪短了。”
“为什么？”
“因为这样看着成熟。”
他笑着说道：“你就这么想长大？”
“那当然了，做梦都想。”
没逢新学期开学，总会伴随着一场雨，只是今年的雨似乎来的早了一些，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早秋的凉意。
今天的体育课改成自习了，这也是唯一保留下来的“闲课”了。教室里除了一二三排稍微安静一点，越往后越热闹。
程默拿着新发的语文课本一页页的翻着，她没有想着提前预习课文，只是想提前看看里面的插图，当然，看到有兴趣的课文也会提前看一遍。
她很快就翻完了整个课本，无聊地四周看了看，基本上都和她一样，开学第一天果然是最闲的。
她看到旁边的时候，文凡正拿着一本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你居然在看漫画书？”
“怎么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看去。
“你作业做完了？”
“做完了。”
程默耷拉着脑袋，感觉无聊透顶，外面还在下着雨，她盯着窗户外面发呆，不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她干脆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家里，学校里，医院里……越来越清晰。
文凡合上漫画，揉了揉眼睛，看看窗外，雨已经小了，回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含着一根发丝，额头汗涔涔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
睡的可真香。
他伸手把窗户刚推开，一阵微风便迎面吹来，深吸一口，顿时感觉身心愉悦。
感到脸上传来的阵阵舒意，程默缓缓地睁开眼睛。
“睡醒了？”
她用纸巾擦了擦额头已经半干的汗，又看了看周围，说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二十分钟，快下课了。”他说着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对她伸出五根手指。
“五。”
“四。”
“三。”
“二。”
“一。”
说完他顺势打了个响指，一阵轻快的铃声响起。
她没有做出回应，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因为睡醒后的迷茫，还是梦里哪一个个场景。她怔怔地看向窗外，轻声说道：“雨停了。”
文凡闻言也看了过去，果然停了。
此时此刻，主任办公室里，几位高二年级的班主任正围坐在一起开会，只不过气氛略显安静。
“刚刚的提议，你们觉得怎么样？”李友仁见几人都不说话，他这位教导主任只有先发言了。
赵有为看了看周围的几个老师，又看向了这位教导主任，问道：“主任，这样做会不会让学生产生反抗情绪？毕竟他们相互之间都相处这么久了。”
李友仁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平静地说道：“反抗情绪肯定是有的，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他们已经高二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金华，这位高二唯一一位资历深厚地班主任老师，“老金，你觉得呢？”
金华用纸巾擦了擦手里的金丝眼镜，然后戴上笑着说道：“我老了，折腾不动了，你们决定就好，”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拿起面前的杯子，拧开杯盖，没有急着喝，说道：“不过，假设我是学生，我也受不了。”
李友仁笑着点点头，看向一旁面容消瘦的年轻人，“张老师，二班是重点班，你作为班主任发表一下意见？”
名叫张川的年轻班主任稍稍坐正，用一口夹杂着四川话的普通话口音说道：“主任，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坐在他旁边的唯一一位女性，也是四班班主任的许红补充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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