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之中庸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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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井枯灰,烟火人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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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N市的一处街区,夜光在璀璨的灯火烘托下显得格外刺眼,街区的尽头是一处并不起眼的烧烤摊,“眼镜烧烤”四个字儿的招牌被经久的油烟熏得几乎从红色变成了油黑,倍加汵亮发光。这家隐蔽在繁华闹市中的并不起眼的小店似乎成了现时代的弃儿,轮坐在几张小小并带有漆黑油渍的小桌椅上的食客零零散散去又复来,仿佛躲进这一世繁华刻意来了个闹中取静的悠闲活法。

徐无极斜坐在角落的一张竹色却又发黄的小简易桌边,身体跟沉了水的豆腐一样好似要掉到地上,一身深布尘垢的褐色长衣娓娓拖在脚后的石板上,一边的无主小黄狗恰似找到了铺垫一般兴奋地挪过来平躺在这拖沓在地的衣襟之上,平添了些许相依为命的感觉,但实质上却又并无一毛钱关联。如果不留意去看,谁能发觉这寂寞的角落里还有一丝气息,更何况是一个形状邋遢得过了分的青年男人。仔仔细细斜着关注一下,才能发现在这褐色长衣下掩藏着的如凝脂般的鲜嫩皮肤和那颗苍凉冷漠面孔上的仿佛可以穿透一切似的星眉剑目。

一簇微风拂面而过,在这悠闲的冬季并不触得到有多么冷,但这股风又与别日间熟悉的感触不大一样,一直飘荡过几张桌子来到角落里。徐无极可以清晰得感触到,似乎那么熟悉的幽甜深邃的味道,直直勾起了10年前被永远埋藏心底的回忆。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当然,从内心深处而言他此生恐难再有波澜之感。

迎面坐下的一道倩影缓缓落入他歪斜的影子旁边,他只微微抬了一下头便又缓缓落下去了。此时,他的眼神上的气息早已在这之前从离开身体到回到这幅皮囊带回了应有的轮廓,但似曾熟识的认知却也让他微微一提神。

左右的普通人的目光早已集聚过来,这时候邻桌的大部分人才发现角落里这个仿佛死寂般隐匿了自己的青年男人。当然,尤其是那些抑或平淡如复制过的、或者外在还算整齐但眼神油腻的男人的目光已经昭示了,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和讶异并不是为了他。

一袭苍冷的白色长裙和并无包裹之感却又异常风韵有致的身形已然嵌到了对面的小凳子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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