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姜茉睡得舒舒服服。
清晨醒来,被子里暖烘烘。
姜茉习惯性抬脚,踩向身旁人,不重,娇气又自在。
“渴。”
拓跋旻撑起身,翻身下床,给姜茉倒了一杯温水。
至于为什么是温水,就得辛苦外边的暗卫们了。
伺候的侍女太监不在,暗卫们只能暂时接手他们的职责。
夜里的茶水要半个时辰一换,暗卫们轮班换茶水。
拓跋旻将水杯抵到姜茉唇边,动作轻柔,伺候她喝了几口。
姜茉摇了摇头,拓跋旻便将水杯拿开,正要起身放下茶杯时,姜茉揽住拓跋旻的腰。
“阿姜,今天我带你去北街逛逛吧,可多有意思的吃食了。”
姜茉掀开眼帘,美目潋滟,唇瓣娇艳欲滴,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看客品尝。
拓跋旻捏了捏手指,“好。”
北街是县里最热闹的商业街,直通城门,从城区一直到城外的城隍庙,可谓热闹非凡。
“相公,你吃假河鲀吗?味道很好的。”
姜茉指着吃食店,弯眸询问拓跋旻。
“假河鲀是什么?河鲀还有真假之分?”
拓跋旻承认自己没见识,他的吃食中,从未出现过‘假’字。
“真河鲀太贵,只有达官贵人们吃得起,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就用寻常的食材,捏些模样相似的面食来尝尝。”
姜茉解释完,暗暗瞥了拓跋旻一眼,佯装可怜,“相公会轻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吗?”
“娘子多虑。”拓跋旻明知姜茉在装可怜,可就是忍不下心不安慰她,“日后我也是普通百姓,这些日子我也要适应。”
姜茉点了点头,十分暖心道:“日子再苦,我都会陪在相公身边。”
暗卫们很想扒拉开他家主子的眼睛,拎着他家主子的耳朵,大声说:这种话明显就是骗人的!这姑娘在骗您啊!不能信!
拓跋旻弯唇,“娘子真好。”
暗卫们齐刷刷倒地。
二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温情。
“哥,那个男人好俊俏,我要他娶我!”
姜茉和拓跋旻望过去,对上一对衣着华贵的兄妹,身后跟着四个仆从,很是气派。
“喂!把你身边的男人让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茉扮演好柔弱的小娘子,躲进了拓跋旻怀里,“相公,我怕……”
拓跋旻认出了这对兄妹的身份,他曾派人查过清水县的县令一家,这对兄妹就是县令家的一双儿女。
县令鱼肉乡里,兄妹俩欺男霸女,一家子蛀虫。
“别怕,他们不敢怎样。”
“哈哈哈……我们不敢怎样?”赵德明大笑两声,轻蔑打量着拓跋旻身上的麻布衣裳,“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大放厥词!”
拓跋旻云淡风轻:“不知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我爹是清水县县令赵四海!”
搬出靠山后,赵德明兄妹俩并未在拓跋旻脸上看出害怕和恐惧。
他们不禁恼怒,“你放肆!”
“放肆?”拓跋旻冷嗤,“何为放肆?我看你爹的县令做到头了。”
暗卫们:领旨!办!
唰唰两道人影,悄然闪过。
赵德明兄妹俩见拓跋旻这副模样,直接暴跳如雷。
“哥,你赶紧让人捆了他!我要他做我的男宠!”
“没问题,等你腻了,直接扔到大牢里,让他生不如死。”
兄妹俩大声密谋。
姜茉配合着颤抖身体,紧紧抓住拓跋旻的衣服,“相公,我怕……”
拓跋旻轻轻拍姜茉的背,“没事,能教出这样一双儿女,县令也该做到头了。”
“相公慎言。”姜茉演得很入戏。
赵德明身后的奴仆上前抓拓跋旻,三两下便被拓跋旻踹飞,倒在地上起不来。
围观的百姓有些忍不住,上前劝姜茉和拓跋旻。
“这位兄台太急躁啊!那赵四海不是个善茬,咱们这些普通人惹不起啊!”
“是啊,这位兄弟还是早做打算吧!最好离开清水县,永远别回来啊!”
拓跋旻微微点头,他有心带姜茉进京,如今少一个借口罢了。
“这赵四海如此厉害?”拓跋旻明知故问。
“当然!”百姓们大倒苦水,“你怕是外乡人吧?这赵四海当了三年县令,我们就受了三年苦啊!”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唉……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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