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烟雨,两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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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宫闱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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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儿顺利地进了宫,被安排进了藏书阁。宫中险恶,各方势力耳目众多,秦三哥担心禾儿闯祸便特意把她安排在了这个远离纷争的地方。逃过一劫的禾儿心情极好,跟随着教导嬷嬷往藏书阁去,一路好奇地看着这宫里的建筑陈设。这宫里是真大呀,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藏书阁。禾儿本想努力记着路线,可只记得走过了一扇又一扇长得差不多宫门,心想这要是让她自己走,非得迷路不可。“我是藏书阁的管事姑姑,藏书阁的人和事都由我说了算。如今进了宫,可再也不同往日。宫里到处都是明枪暗箭,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这宫里只有聋子和哑巴活得长,聪明的都进了乱葬岗。无论你背后有什么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宫,既然进了这个龙潭虎穴,想要活命就得事事处处谨言慎行。”李嬷嬷语气冰冷地对禾儿说道。这番话像一桶冷水,瞬间浇凉了禾儿愉悦的心情,蔫蔫地说:“知道了,李嬷嬷。”

李嬷嬷领着禾儿到了住处,同住的只有一个宫女。“这是禾儿,因缺补进宫的,没有统一安排的住处,便与你同住。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藏书阁的差事也不多,得空你便教教她宫里的规矩。我还是那句话,这宫里只有聋子和哑巴活得长,聪明的都进了乱葬岗。”李嬷嬷依旧语气冰冷地对屋里的宫女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这宫女一眼。这宫女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是,嬷嬷。”李嬷嬷转头对禾儿说:“这是思远,到了出宫的年纪也不肯出宫。在宫里装聋作哑,也不知道图着什么。也罢,她在宫里时候长,你多向她学学规矩,不该学的就别学。”说罢便走了出去。禾儿听得出李嬷嬷言语中的刻薄,一时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同屋的宫女。还好同屋的宫女先开了口:”你叫我思远好了,我比你早进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思远面容平静友善,看不出有什么不悦。“思远姐姐好,你可以叫我禾儿。初来乍到,还要劳烦姐姐。”思远友善地笑了笑。

时间过得快,一晃禾儿进宫已一月有余。她心思单纯,成长经历简单,把自己因为逃婚才进宫的事都说和思远姐姐说了。思远虽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但她待禾儿十分友善,念她初到,事事处处都照顾有加。藏书阁的差事并不繁重,禾儿还能得空躲在角落偷偷懒看看书。秦三哥不能随意进宫,倒是经常派人送来书信关心禾儿是否安好。平日里见到的内监不多,小杜子、小刚子、小凡子和小盼子都很和气。特别是小盼子,经常和禾儿一同值守,重活累活都主动抢着干。他总说家里有个妹妹和禾儿年纪相仿,自己照顾不了妹妹,就想对禾儿多关照一些。也希望妹妹身边又有人照顾她。小盼子还经常和禾儿聊宫里的趣事,闲来无事常用柳条编一些小动物送给禾儿。李嬷嬷虽对众人言语刻薄,但也未曾苛待过各人的吃穿用度。禾儿很喜欢这里的人和事。

原以为在宫里的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地度过。一天傍晚,禾儿见小刚子、小盼子和思远姐姐一块凑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说话,便想过去凑个热闹。走近听见思远姐姐情绪激动地对小盼子说:“你这样对得起将军吗?你忘了是他救了你吗?“大概是察觉有人靠近,思远立刻转换了话题对小刚子和小盼子说:“去把后面庭院的落叶打扫了吧,好些日子没去清理了。”禾儿愣了愣,原来在这个看似远离宫廷权利中心的地方大家也各自有着自己的秘密。一阵寒风吹过,树叶纷繁飘零,正如各人各怀的心思。禾儿突然觉得有一丝莫名地难过。

日子一晃就到了冬至,宫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着准备新年了。这时候的藏书馆倒格外清闲了,大家准备开小灶煮饺子。虽不合规矩,李嬷嬷也不想扫了大家兴致便闭门不出。禾儿倒是满心欢喜,第一次热热闹闹地过冬至。这一日,藏书阁来往的宫人比平日多,也有不少生面孔。禾儿只当是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也趁着冬至偷懒四处转转,便也没多想。终于盼到了晚上,大家在房里添了炭火,开始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就着小菜开始交杯换盏。在这等级森严的宫里,还有这样远离权利中心的地方,大家偷着放肆一下。禾儿虽入宫最晚,藏书阁的宫人也都很善待她,禾儿竟有一丝家的归属感。在黄酒的刺激下,大伙儿开始谈天说地。小刚子酒劲有点上头,口齿不清地说:俺入宫前在村里还有个相好的姑娘,俺进宫的时候她都有了身孕,听人说生了个大胖小子。可老子这样,也没脸回去认亲了,老子想他娘俩啊。都恨他妈的四。”“小刚子,你喝多了!”思远厉声喝道,打断了小刚子的话,又紧张地瞥了禾儿一眼。禾儿不知所以,没想到小刚子不是打小入宫,竟还有这样的身世。其他人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吃菜喝酒。只是刚才热闹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沉默。思远见有些氛围尴尬,便举起酒杯说:“禾儿刚来藏书阁,以后在这宫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也只有我们彼此互相扶持,今日也不用讲太多礼仪,大家一起喝一杯”。“举杯!”大伙纷纷举起杯一饮而尽。思远又斟了一杯酒对禾儿说:“禾儿,如今你我同住,相遇是缘分,姐姐先敬你一杯。”说罢,便又一饮而尽。大伙开始起哄,禾儿便急忙回敬。接着大家都纷纷来同禾儿喝酒,一来二去禾儿就有些头晕犯困。再醒来,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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