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猫

朽木寻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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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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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寒冬,夜里却有些燥热,睡意不临的我依稀听到窗外的猫儿的叫声似乎在宣战。听着听着,突然就想起了朋友之前说起的一个吊诡的养猫经历。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两个月以前,我刚从深圳离职打算回老家找工作。他说来给我接风洗尘,我们吃饭,聊这几年的际遇,调侃着自己三十而立的年纪,业没有,婚没结,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我说喝点酒不?他说不了,刚戒。

我岔开话题说,那你好歹还有猫。

他说前段时间才把猫埋了。

埋了猫?怎么回事?我有些吃惊。

他说“这事说来话长,还记得我前两年冬天的捡了一只猫不?”

“嗯嗯,记得”

前年把猫儿的身体调养好了,花了不少钱,睡觉也睡在一起,有时候它也独自出去。还记得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被子里有只死掉的老鼠。

“哈哈”

我当时看到老鼠的时候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它当时应该是要报恩吧,早晨怕我饿着,你要知道,我把它带回家里养的时候它已经足够老了。

“嗯嗯”

后来她还怀孕了,

“还能怀孕?真不可思议”

是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怀孕了,我当然得好生伺候,因为工作关系,我也换了个住处。结果没到一个星期,我父亲便生了场大病,我掏光了家底,还向你借了钱,你还记得不?我点头示意记得。他接着说因为没了钱,想着猫儿高龄产妇,待着我这不合适,我怕它营养不良。于是,我便想着送到别人那去寄养,可是又因为是高龄产妇,朋友要么在外地的要么就是不方便养的。于是它便随我过着清贫的日子。

“可是它不是会抓老鼠的么?”我问。

是!它会,但是我当时租的房子在21楼,我害怕它危险,门窗都是关死的。猫儿虽然营养不良,但是好在孩子生下来了,猫儿已经太老了,又营养不良,喂四个孩子还是太吃力,有两个孩子后来因为奶水不足死掉了。再到后面我发现猫儿似乎做了决定,让大一个孩子多吃一点,小孩子少吃点,它打破了我对母爱的认知。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无论什么生物,母爱都是平等的。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它让剩下的两个孩子都活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的孩子因为体格比较强壮,在吃奶的时候老是在欺负瘦弱的那个孩子。我看见了总会制止,甚至猫儿自己有时候也会制止。可即使这样,大的孩子还是越来越壮,小的孩子也越来越瘦弱。后来我的房租合约到期,可以选择搬离了,我便找了个民房住了进去,猫儿又可以抓老鼠了,喂奶也开始平等了起来。可好景不长,猫儿寿命到了,它睡在我床上,被子下面还有一只它捕捉过来的死老鼠。

有一丝托孤的意味,于是两个孩子我便清贫地养着。但是你也知道,我那段时间很忙,通常都是上班前把猫儿吃的放在碗里,有一次我撞见小的孩子小九被抢食了。可我的工作又不允许我每天都伺候它们。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两个孩子越来越大了,可能是我的分开喂食起了效果,虽然大的孩子小七还是越来越胖,但小九身体已经逐渐开始好转。小七特别讨我喜欢,每次我回来都在门口迎我,用身体蹭我的脚,像条狗一样,我心里不止一次想过,你可是猫呀,你的尊严呢?可我看着它毛色发亮,体格健壮我又着实喜欢。相反小九,及其高傲,我回来了也只会抬头看我一眼便放下继续睡觉。依旧瘦小的身体对我依旧爱答不理。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不行呀,我得跟它培养感情啊,于是我总是要去抚摸她的头,撸它不顺的毛,亲吻它,但是它见我也总是有气无力一般。我就想也许这就是猫的本性吧。主子永远不会领你的情。

有一天,我回来得晚,没有开灯,看到小九叼着老鼠从窗户准备进来,把老鼠也想像母亲那样放在我床上,但是这时候小七从别的地方冲过来把老鼠抢走吃掉。而小九只敢在角落蜷曲看着我。我没有责罚小七,我走过去,抚摸小九的头,我安慰它,抱着它在我床上睡着,发现它身上依稀有着这许多的咬痕,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当时知道应该是小七干的,因为从小欺负到大小九也就瘦了些,我便没在意。

再后来,小七胖得像头小猪,也不愿意走路了,每天就睡着,见到我也懒得打招呼了。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爬过来。反观小九,还是瘦弱。可我明明换了很好的猫粮。我又把小七和小九一起喂养,发现小七哪怕已经成为猪了还不让弟弟吃点,依旧是在霸占着猫粮。不得已我又分开了喂食。

前段时间,我陪领导喝酒回来,回家也没洗漱直接往卧室床上,小九跳上床在我身上看着我,我匆匆把它招呼下去,它直直看看我,像是有什么要说。我没有管,倒头便睡。依稀听到晚上猫叫的声音,应该是发情了我想,改天得领它们绝育去。第二天我醒来,小七死了,被咬断了脖子咽了气。小九浑身是血坐着看着我,小九一瘸一拐喵喵地叫着。我看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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