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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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风村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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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麻风病,隐约记得那是中学时候生物课上讲过的知识点,当时还有提到天花和鼠疫。后来也就淡忘了,几乎没有印象。

几年前新冠疫情来临,才让世人再一次体会到了传染病的厉害。而在新冠之前,我偶然从当地报纸上看到原来在我的家长就有一个现存的麻风村,那里是当年麻风病人隔离的区域,有一位外省的医生,当年医学院毕业后就一直在那里服务。几十年如一日地照料麻风村的病人,即使后来麻风病治好了,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相当一部分麻风康复者继续留在了麻风村生活。而那位医生也继续为他们治疗。

当年看到那则新闻时,我的内心被深深震撼到,一是在我的成长经历中,直到毕业参加工作后才知道原来麻风病就在身边,二是对那位大爱无私的医生肃然起敬。也因此,我对麻风病多了一分注意。

几年前读到一本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创作的关于麻风病的小说《岛》,故事背景设定在希腊,故事的情节已经模糊,仍然记得那是我看的第一本关于麻风病的书籍,只不过那是外国人写的发生在外国的故事(小说)。而昨天(2024.3.29)在微信读书上刷到一本“新”书《我的朋友来自1918》,看到书名我想象不出书的内容会是哪一方面的。只是好奇书名,添加书架后,在看了纸质书一段时间后才打开,原来这是一本关于麻风病人的纪实文学书,作者从当年到麻风村当志愿者到后面毕业后的社工的几年经历中,记录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可以说是一部第一视角的记录。

看完第一篇,我就被作者朴素的文笔吸引了。这就是我想要看的书。文章没有什么大道理,每一篇章的标题都包含故事主人公的名字,一目了然,每个故事都娓娓道来,好几个是悲伤的结尾。

知道“东莞”这个地名,最早是因为有堂兄在几十年前就去那里做生意。后来“东莞”声名远播,是因为它跟上了改革开放的步伐。而现在,再次听到看到“东莞”这个词,却是因为跟“麻风”联系到了一起。书里记录的发生在麻风病村的所在就在东莞的一座小岛上的。

“东莞石碣镇有个梁家村,离梁家村不远有个新洲岛。如今,走过一条水泥桥,静穆的东莞监狱、灰黑的水泥厂和乱糟糟的私人垃圾场,掩盖了这里50年前的繁荣和人来人往。”

“新洲麻风院在东莞石龙镇的一个小岛上。”

“那时候,香港是没有专门隔离麻风病人的医疗机构的,解放以前,香港政府每年资助东莞新洲麻风院一部分日常开销,作为交换,若是在香港发现麻风病人,也可以送到新洲医院来。”

“1975年,新洲医院正式宣布关闭。新洲医院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07年,关闭后,留在院里的麻风病人和康复者们被分散到附近几个麻风院,有大衾医院、金菊农场和泗安医院。”

最后,好些麻风康复者选择继续留在泗安医院。这也是作者当志愿者的地方。

“那是2010年的5月,我作为“家工作营”的一个大学生志愿者来到这里。从学校出发,要先坐五块钱的公交车,再转两块钱的公交车,最后坐两块钱的渡船,才能到达这个康复村所在的泗安岛。”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跟老人家们待在一起。”

“跟老人家熟悉起来,也到了我从学校毕业的时间,毕业,就意味着工作,工作,就意味着可能很长时间没办法来找老人家一起玩了。”

“这一年,大众社工机构准备要在村里做一个叫“莞香青年农舍”的项目,具体是准备一块农地,把外面的青少年带到麻风岛上来,给他们体验农耕生活。项目需要两个社工助理,要求是要住进岛上的。这么偏僻的地方,自然几乎没人愿意来。我甚至没有竞争对手。”

“选择跟老人家交朋友,总要习惯这些遗憾、悲伤、不舍和怀念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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