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人间

墨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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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醒和惊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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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夜的意识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好痛,我......”姜夜扶着额头,他感到很难受,身体也如一条直木动弹不得。

“孩子,你终于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迈老者的面庞,他努力回想这人是谁,但实在是记不清了。

姜夜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老者:“我......昏睡多久了?”迷糊的记忆告诉他,他好像是生了大病又或是出了意外。

老者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年,因为一场车祸。老者泪如雨下,姜夜听闻却陷入深深的回忆。

他是谁?我怎么了,我...又是谁?姜夜内心不断询问。

姜夜身体轻颤,忽然间他头疼欲裂,惨痛让他大叫出来“啊,啊啊!”

“小夜,小夜,你怎么了?医生,医生!”老人见此情景十分害怕,眼泪流得更急了。姜夜仿佛对他至关重要,应该是亲人。

姜夜口吐白沫两眼发黑,再次昏死过去,蹊跷的是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银白,一会儿功夫便比床前的老者更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姜夜被送去了抢救室。昏迷中他的记忆好像在缓缓回归,他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他是个孤儿,刚刚的老人是养育他的孤儿院院长,老人膝下无子一直视他作自己的亲孙子。刚刚他那番模样,老人心里该多么疼痛。

混沌中姜夜不断在拾起自己的记忆,他察觉到一片与其他不同的回忆。在那记忆中有一座不夜城......一群人围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急切说着什么。突然他们猛地看向远处,脸色骤变,五官也变得扭曲,是什么可怕事物的出现令他们变得如此?但紧接害怕之后的是决绝,是畅然,然后是愤怒,他们冲向了那未知的恐惧。记忆的最后是一个女孩,面容姣好,却有着难以掩盖的疲倦和沧桑。女孩锋锐的目光在触及到姜夜时变得温柔。

“我等你回来。”本无声的世界,女孩的话语却无比清晰。姜夜忍不住向女孩奔去,就在将要触及之时,脚下却好像步入了万丈深渊,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中去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姜夜被一阵阵哭声吵醒,他睁开眼,还是在熟悉的房间,但这次房间多了很多人,是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

“姜哥哥,你快醒过来,小萌都已经长大了,呜呜呜”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在床边哭的满脸通红。

一个年纪大些的男孩子安慰道:“小萌,姜哥哥,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了”虽然他这样说着,但众人还是能在他倔强的脸上看出忐忑。

“就是,就是,哥哥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孩子们面面相觑,鼓励着。

“小智,小萌...”这时一声虚弱的呼唤传来,屋里的人一愣无不变得惊喜。

“哥哥醒了,哥哥醒了!小萌第一时间冲向姜夜的怀里,给了刚刚忍着酸疼坐立起来的姜夜一次“重击”。孩子们围坐一团和姜夜叽叽喳喳的说着想念,姜夜心里一暖感到久违的温馨。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被世界遗忘,还有这么多人在念着他。

孤儿院院长被医生叫去有一会了,姜夜醒来他并不知晓,他正愁容满面,因为医生告诉他,姜夜脑部ct显示出不可逆的损伤,本来他已经是植物人了,这次突然醒来反而促进了恶化,后面再难以苏醒,他的失忆和白发就是后遗症之一。

老人叹了叹气,随后挤出笑容想在孩子们面前做出伪装,刚走进病房,就碰上了姜夜的目光,他正扶着墙像孩童一般蹒跚学步。

老人愣住了:“孩...孩...”还未等说完,眼泪比嘴巴更快。

姜夜内心苦笑:“真是个爱哭的小老头。”

而老人身后跟过来的护士一脸错愕的捂住了嘴,轻轻嘀咕:真是医学奇迹......

姜夜在医院没待多久,就着急的出院了。他在那狭窄的床上待的太久了。经过不懈的锻炼,姜夜身体虽然不胜从前,但也终于是能跑能跳了。三年光阴转瞬即逝,对于姜夜来说这段时间是空白的。萌萌已经在读小学了,小智在上中学了,他自己加上溜走的三年也已经27岁了。他自幼在孤儿院,在李爷爷的养育下读书,上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养育他的地方,他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和爷爷一起把孤儿院建立好,陪着那些和他一样的孩子们。虽然意外发生了,但好在一切都结束了,他将面对崭新的未来,并且更加珍惜它。

姜夜时常梦起那段格格不入的记忆,它如梦似幻,亦幻亦真。是梦吗,但怎么那么真实?每次惊醒姜夜都会心如绞痛,有种伤感的情绪压的他胸闷无比,悲伤会不自觉涌现。

夜晚姜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憔悴,满眼泪痕。又是那场梦,这段时间姜夜被梦魇摧残的不成人样。医生将这一切归咎为长时间昏迷的后遗症,姜夜按要求吃了很多药,做了很多检查都不见起色。

为什么会那般真实?那个女孩,那座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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