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霄道，“桂花小姐，我的小师弟还在怡红院，我们先走一步。”
秋生挥手，“别忘了清水村边的小院，以后你们就在那里生活。”
刘桂花戴着柚子叶就能和鬼丈夫以另一种方式生活在一起，幸之还是不幸，他们自己知道。
李九霄脚步很快，秋生喊道，“那么急干嘛，小千师弟机灵着呐，他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险境那，我倒是很担心阿威呐。”
秋生喘着，“对喽，阿威不是邀请他逛镇上夜市吗？那你更不用担心——”
大半夜的和阿威逛镇子？
李九霄脚步更快，“师兄，你直接回义庄，我去找聂小千。”
任家镇唯一的一条夜市街，此时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小商贩一个接一个。
聂小千指着糖葫芦，“阿菜队长，请我吃一串。”
“好——”
聂小千指着买刀具的，“那把匕首不错，可以防身。”
“买——”
此时，李九霄从远处过来，“聂小千！”语气很重。
阿威回头，一张黑炭的脸。
“李九霄，你怎么来了？没见我们逛得正起劲？”
“我和师兄回到义庄，不见聂小千，师兄让我来的，担心小千师弟迷路。”
聂小千心中一甜，“就知道师兄不会丢下我不管。”
“小千兄弟和我逛街，很安全的，还有安保队员跟着，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九霄冷冷的，“阿威队长，我劝你还是先照照镜子！”
李九霄八卦镜一出，阿威从镜子中看到那张黑如鬼的脸，“鬼啊！”
他就顶着这张脸和聂小千逛了大半晚上？
怪不得一路上路人指指点点，还回避着他们，还以为被他不怒自威的威风所震慑。
聂小千无所谓，“阿菜队长不管黑脸白脸对我来说都一样。”
反正本来面目也不白。
“黑有什么不好，那开封府的包拯比我还黑。”阿威沾沾自喜。
但听聂小千说道，“安保队最注意形象问题，所以队长还是赶紧回去把脸洗净。我和师兄回义庄了。”
聂小千一手糖葫芦一手匕首，“谢喽——”
阿威回头训斥手下，“我脸黑，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在小千兄弟面前，脸可丢尽了——”
手下很无辜，“我们不敢。”
“饭桶，回衙门——”
李九霄看着乐颠颠的聂小千，攥起了急的出汗的手，“看来我是来早了——”
寂静无人的夜路，聂小千抓住他的袖子，“九霄，你吃醋了？”
李九霄不语，只觉腰上一痛，聂小千扭了他一把。
“你——”
“我们不是做梦啊。”她说完，轻轻靠住他的肩膀，“别走了，就这样待一会儿。”
李九霄闭上眼睛，呼吸着夜雾中的花草香气。
月光下，刚吃了糖葫芦的聂小千嘴角还挂着一点糖丝。
他轻柔地帮她拭去，也许明天她的家人就会找来，聚散无常，还是珍惜当下。
“小千，老鸨没把你怎么着吧？”
“阿菜队长在，她不敢。”
她得意地掏出一百两银票，“给，义庄的资金又增加一笔。”
“老鸨给的。”
“我拿平日里跟你学画符的废纸换的。”
李九霄目瞪口呆，“你——”
“最毒妇人心，别忘了，我可和老鸨一个性别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眸子里也有两盏明亮的月光。
他们路过一个林子，忽然听到一群人在唱歌，都是些清朝的老调子。
李九霄低声，“这片坟地，往日挺安静的。”
他掐指一算，“快七月十五了，他们的节日。义庄也要忙活一阵子了。”
鬼在坟地里唱歌，在举办他们的地下音乐会彩排。
不吃人的鬼，李九霄是不会为难他们。
他屏住呼吸，捂着聂小千的口鼻，快速离开。
义庄里灯火通明，李九霄和聂小千大步迈入，文才在折金元宝，秋生在印冥币。
“秋生师兄，文才师兄，你们还不睡啊？”
文才打着哈欠，“九霄，小千，你俩可回来了。今天我接了大单子，这镇子上的大户人家都来咱们义庄订制七月十五烧的纸钱和元宝。”
秋生咔嚓印着几百亿，拿嘴上一吹，“哎，要是人间也能花，我敢说咱们义庄将成为全镇，不全市最富有的。”
文才叠的金元宝快把自己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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