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一位留守老人,他年轻时德高望重,四邻八乡的人对他都毕恭毕敬。
爷爷更是苗王,他不但精通占卜、风水易象,还擅长治命救人。
无论是物理伤害,还是法术冲击,爷爷似乎都略知一二。
因为我曾亲眼见过爷爷下阴曹地府。
当然,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我从小命运多舛,甚至可以说,我的命是爷爷从阎王爷那里夺回来的。
在我6岁那年的一个早晨,妈妈让我牵着牛在村庄里转,让牛吃路边的草。
一向温顺听话的牛,在那天早上却像疯了一样。
没错,它用角顶我,用脚踩我,用身子撞我。
而我,那时才6岁啊!我的下体被牛踩得严重受伤,蛋蛋都漏出来了一个,真的是太疼了。
后来缝了7针,更糟糕的是,那个年代医学并不发达。
爷爷看到我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牛被邪祟附体了。
至于附体的是谁,爷爷没有说,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大概能猜到,那时的爷爷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我一个6岁的孩子,被重达700多800斤的公牛踩踏了一两个来回,居然没死,这大概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你家菩萨还好供得高,不然早就完了”。
在土医生家里缝完了针。
妈妈就把我从一个土医生家里接回来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爷爷走进房间来,二话不说,提起家里的火枪,对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就是一阵扫射。
我不理解爷爷的行为,只看到奶奶在一旁念念有词,手中的纸符不停地摇摆,瞬间燃烧起来,化成一股清水,滑落在事先准备好的杯子里。
爷爷从神坛走过来,将一把大刀递到我手上,然后帮我藏在枕头下面。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时间悄然流转,半夜时分,爷爷神色凝重地提醒妈妈:“看好砳砳,它们要来了!”
妈妈颔首示意,沉默不语。
我亦昏昏沉沉,仿佛命悬一线。
刹那间,我瞥见了两个身影。
他们影影绰绰,却执意要将我带走。
我哭喊着,奋力挣扎。
房间内,四周的云雾渐渐弥漫,仿佛我已置身于天外之境。
那两个人拼命地拉扯我,而我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哑然无语。
他们不顾一切,一心只想拉我走,我竭尽全力呼喊妈妈,呼喊爸爸,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
我泪如泉涌,哭得撕心裂肺。
蓦地,我的意识逐渐清醒,我深知,我必须反抗,决不能被他们带走。
于是,我忆起了爷爷递给我的那把刀。
我佯装示弱,假意顺从,继而猛然挣脱那两个人的束缚,奔向床头,抄起那把大刀,与他们展开搏斗。
他们似乎心生畏惧,忙不迭后退。
只因刀把上,涂抹着驱魔所用的十年公鸡血。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爷爷如神兵天降般骤然现身!
他手提大刀,身披盔甲,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我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威武霸气的一面,要知道,爷爷虽贵为苗王,但平日里也只是个普通的伙夫,哪有这般豪迈气概。
那两个拉扯我的人见了,吓得连忙点头哈腰,连声道歉。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也是一头雾水,半句也听不懂。
不过现在猜测,那晚在阴曹地府,爷爷应该是和那两个鬼差签订了某种协议。
而协议的大致内容或许是,要我日后继承苗王之位,为鬼差在阳间处理一些杂事。
也正因如此,后来爷爷和爸爸闹得很不愉快。
爷爷坚持要我继承苗王,而爸爸却认为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于是爸爸不顾爷爷的反对,将我送上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去上学,好让我离爷爷远一点,不要受爷爷的影响,去学那些奇怪又没出息的玩意。
大学毕业后的我,与爷爷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回家也只是聊些简单的家常。
爷爷的神情似乎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疲惫,仿佛他早已料定了这样的结果。
或许,他真的累了,不再执着于让我继承苗王的事情。
毕竟,为了这件事,他和爸爸争吵过无数次。
小叔和大爹他们误以为爸爸欺负爷爷,竟联手提着刀埋伏了爸爸,差点酿成大祸。爸爸身中十几刀,险些丧命。
原本打算报警处理,但考虑到都是一家人,窝里斗而已,便也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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