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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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冥府行(第八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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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于吉从远处带着不情不愿的白狐子回来,举起刀端详着,刀身通体血红,原来附着在地肌上的雪花倒是不见。那股白色的念留在上面了吗?是了,“念”这种精神意识,不属三界,她也便没有随刀而下。上次降落的时候情势紧急,我没来得及仔细观赏“策鬼神”的实体,而今细看之下,刀身血色红艳艳明焕焕,刀姿隽美灵秀,如卧龙,如伏虎,剑气于内缓缓流转,蓬勃雄劲潜藏其间,给人一种一旦激发,将有惊涛骇浪喷涌而出之感。

这就令人手有点痒痒了,我四处张望,身后颜良文丑一行人也在呆呆地望着我们,两个糙汉在鬼差的拘锁下不明所以,也无所适从。我狡黠一笑,运气于手之内,与刀身剑气相连:

“东楚明镜流•浪击。”

我以胁构之姿,用0.1成力道连续从左右击出两刀逆袈裟斩,最后再一刀直斩而下,刀势于丹田位置止住,残心,而后血振收刀转身,深藏功与名。三道蓝色的剑气如游丝般细不可见,其势却宛如狂风卷巨浪一般,凭空翻起,夹带着飞花溅沫,以凛冽骇人的滔滔之势,向颜良文丑等六鬼疾射而去。“叮”!只一声,四根拘魂链轻轻地应声而断。先后击出的三剑,声音却只有一声,是何缘故?只要让一刀略比一刀强,后刀追前刀,以高度精准拿捏的技法,使得剑气同时切到目标。虽也是三段连击,造成破坏的深度则会更强些,是一招攻破坚甲的剑法。

颜良文丑惊魂方定又被惊,看着身上耷拉着的半截链子,不知是该脱不该脱。黑白鬼差们则拎着另一半拘魂链呆若木鸡,不解我为何如此放肆,纷纷向于吉望去,敢怒不敢动。于吉见此情景,慌忙招手向我疾跑而来,边跑边喊:“哎呀,星君,身处泰山境内,切不可如此调皮也。”

话甫落,就见半空之上雷云起,山林之间阴风动。

“何人胆敢在泰山府下亮兵?”云中传来一声喝,随之一道黑色剑气如闪电般落将下来。我闻声略一抬头,见有光袭来,本能地跳开原地,顺手举刀受流,“砰”的一声,将这道剑气的旁劲卸到地上,激起一股飘尘。

哇,是谁这么牛逼,能在云端说话使剑?不像我这没出息的魂体,身为灵魂也要靠自己的腿走路,不会飞也不会飘的。我抬头望去,只见云中现出一名身材矮小、面容黝黑,头戴飞翅锦羽铜盔,五官不辨,腰杆子细如蜂蛉,右手中握着一把两尺来长,飘着黑色剑气的青铜剑,左手似背负于身后,身披黑亮皮革鱼鳞甲,腰系鲜红滚蟒绦的武将,身后带着十余名操戈鬼兵,汹涌着一股澎湃之气,驻云于半空,以令人胆寒的威态严容俯视着我们。队伍里出来一个鬼兵下云来向我伸出手道:“泰山府界,非差职鬼员,不得佩兵,交出刀来,束手就缚。”

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你说啥就是啥,哥们要乖乖地奉上佩刀然后跟你走?想什么呢,没门儿。我不想跟鬼对话,有请哥们在冥府的代言人:于吉大神仙。我并不理会,扭头只是看向于吉,向鬼兵传达——他是我的话事人,有事儿找他的潜意思。翠岩生见此情景,站到我身旁,双手裹在斗篷里,冲我挑了一下他的大浓眉,暗道:“东楚君,要干架吗?算我一个。”

滚你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傻啊,跟他们拼。

这时于吉与白狐子也过来了,云上武将顺着我的视线望向他们两个,先是看看白狐子,普通妖物而已,不为意,却在打量于吉时,发现他腰间布袋里发出的墨色光辉,面容微敛,便忽地率兵按下云头,向于吉施了个武官礼道:“城门校尉要离,拜见君上,请恕末将陋闻,请教君上尊姓大名。”

于吉见招来官家,避之不过,只好上前回礼道:“小生于吉,校尉免礼。这几位皆小生朋友,此次造访冥府办事,事了便去。”又指向我道,“这位是风之斩妖师东楚谧风,初来泰山,规矩未明,惊动校尉,还望见谅。”我忙收刀入鞘,向他行了一礼。于吉复又介绍了白狐子和翠岩生,皆礼过。

要离一一点头回礼,心中却细细思索,这位于吉……佩的墨光官印,不知是何尊者?忽地想起泰山里关于一名任性官员的传闻,顿时晓然,忙对于吉说道:“君上可是尚书令于吉公?请恕末将失礼。”于吉笑笑,摆手道:“不妨不妨。”要离看向我,观察了我腰间的佩刀一会儿,说道,“东楚君既是随尚书令而来,自然无嫌,不过进入泰山区域后,请务必谨记收好兵刃。”

我拍拍刀鞘,点头道:“这是自然,再不调皮了。”本来严冷肃杀的羁犯场面,如今忽的充满了轻松快活的空气。

要离转向于吉道:“尚书令若是办事,不若随末将一同进关罢?”

于吉见要离已授好意,不愿再多添叨唠,推辞道:“校尉好意,小生心领,我等大可按例报关入境,不必劳烦也。”

要离见于吉推辞,一腔盛情无处宣发,拱手再请道:“尚书令,而今人间诸侯混战,来泰山报到者源源不绝,诸道拥攘,故府君另辟官道关口,以通便公务要事。”

于吉闻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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