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霜瞬间就惊醒了。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双脚一软就速度跪了下来,愧疚的低着头,还没等她开口说恕罪呢,玄湛就投来了死亡凝视。
但庆幸的是她俯低着头,没有见识到那双摄命的眼神。
玄湛从屏风里窜出来,气冲冲的吩咐金远打她掌心后,便转身径直朝殿外走去了。
虽然她易了装束,少了脸上的胭脂水粉,但面目还是不变的,素脸眉清目秀,骨相本就娇柔妩媚。但是对于金远这个钢铁直男来说,他是不带有审美功能系统的。此时的白敬霜在金远眼里就是个普通太监罢了,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更不会手下留情。
又被打了十尺子,这金远下手可是一点儿都不轻,她的手都快给打绽皮儿了。
玄湛就站在殿外的阶梯前,他背扣着手,虽然那副肩背显得十分的宽厚雄伟,但在隐隐中却有种看不透的落寞。
殿里头,敬霜嗤牙努嘴怨念极深的往殿外看去,恨不得从背后一脚就伸他滚下阶梯。奈何,奈何啊!
此刻的金远收起尺子也往殿外走去,冷不丁的又回头对她说:“愣什么,不想挨罚就赶紧跟上。”
定在哪儿好半晌了,她才迈步走去,整个人愣头愣脑的跟在金远后面。
玄湛走下阶梯,往东宫大门出去,继而向南苑走去,金远跟在他的左侧。而敬霜则慢吞吞的跟着,离在他们俩有好几米远。
走过了幽长的宫廊和青石磨板铺设的宫道,再转几个弯,从高高的石拱门过去后便入了令人心旷神怡的南苑。
南苑这里便是整个王宫的后花园。
天色渐渐暗下,一行宫婢提着火笼子将南苑里挂着灯台的地方都逐一点上火光。
玄湛站在落晚亭的围栏旁边,望着苑中其中一片尚未开花的花田,问金远:“明日是什么日子了?我记得好像是乞月节。”
“回禀帝君,正是乞月节。”
“好久没在宫里过乞月节了……”玄湛若有所思的低语着,眉头轻蹙的仿佛有些落寞。没过多久,他又抬了音量说:“天晚了,明日再来南苑吧。”
从南苑回到庆和殿,又接着等到玄湛宣告回寝房,让她用烤热的铜器将床暖好,为他宽好衣彻底躺下床榻后,她这一天的太监生活才得以结束。
回到舍寝已经不知道多晚了,敬霜躺到床上的时候,那对面床的小顺子已经睡醒一觉了。
小顺子从枕头跃起,揉着眼睛问她:“小霜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小顺子:“别提了……”
小顺子支起好奇的心,含蓄的问她:“怎么?这帝君……好伺候吗?”
她一听就炸毛了,气儿一下子就涌上来,“好,好伺候,真是好伺候个屁啊!”
“脾气不好?”
“不好。”敬霜撇嘴,又朝小顺子伸出两个手掌说:“犯规矩,手都被打肿了。”
小顺子吁叹出一口气,拍拍胸脯,前头假惺惺后头又幸灾的说:“嘿哟,很疼吧,好可怜呀。不过得亏选中的是你呀,要不然我可遭殃了。”
“小顺子,你……”她听的气上加气,噎语到说不完话来。
“赶紧睡觉吧,要是明天过了时辰我可不管你了。”小顺子提醒着又躺下床,继续睡觉了。
……早上,她很自然的又睡过了时辰。
连鞋都来不及提就飞奔去庆和殿了。
然而,玄湛已经上朝了。
朝堂上,已连续几日不见左相白璋上朝了,在得知白冰被发现冒名顶替被发配去制衣局当了宫婢,他的脑袋瓜就嗡嗡的,当即从椅上软瘫下地。怕降罪问责,让一家老小背锅,醒了之后便对外一律说病了,还宣称时日无多,没有再进过宫来,连朝也没上了。
在朝上,有人谏言,说东宫的中殿不可无主,左相之女无视遗诏,逃婚一事,举国上下已是人尽皆知,实属有辱神都的尊严。能立死罪,不可再要。为防后宫的人拉帮结派在后宫兴风作浪,扰乱朝冈,应当从新选妃立后。
朝堂之上,在金丝楠木制作雕刻的龙椅上,玄湛正闭眼冥思着,听完请奏的话后,他才睁开眼睛。
他微微挑起眉峰,眸子里显露犀利的寒光,傲视着堂下的仙师将臣。
众臣被这寒光摄住的不敢作声,空气在一时间变得无比安静。
良久后,他才启动唇畔,明显一脸不爽的说:“选妃立后之事,朕自有主张,事后不得再奏,若无其他事上谏呈议,那便退朝。”
“这……”堂下,有一部份人不禁哗然。
退朝后,就有人立马质疑了玄湛,与人走近了咬耳根子。
“索罗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索罗阴冷的笑道:“听闻有传言他不喜女色,不知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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