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洛愣住了,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了,夜桓萧是二房长子,夜家这代唯一的嫡子好像比自己还小。
“那孩子是我们夜家在皇城那支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他这出身倒是顶顶好的,长房唯一的嫡小公子,可惜生下来就有点问题。”
婆婆面露惋惜,妇人们也想到了什么面上都是一言难尽的神色。
夏卿洛追问:“什么问题?”
一个妇人指了指自己的腿,说道:“这儿有问题。”
夏卿洛:“走不了路吗?”
那妇人摇头:“倒也不是,就是有点瘸。”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找个治愈系缘师应该就好吧,按照夜老将军的地位,这不难吧?”
楚锦也没有身有残而不得入仕的规矩,就算是以后不能继承家学当个将军,也可以当文臣。
大家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以前也没细想这里头有什么讲究,现在夏卿洛一提,好像也觉得没什么。
那为什么要把自家公子这么远送过来?
夏卿洛看大家都是一脸懵的状态,估摸着里面有些别的事,她们也是不知道的。
“那送来之后呢?”
那婆婆便继续讲了,“那孩子是和一大堆家仆一起来的,还有许多的钱财,那时候孩子也才刚出生,急急忙忙地就来了,我们族里也只能急急忙忙地把祖屋修出来,那段时间村里可乱了。”
人们纷纷点头。
“是啊是啊,前几年还好,后来家仆就不好好做事了,从主家搜刮了不少钱财跑了。”
这话题一开,妇人们就像打开话匣子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把这九年里那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夏卿洛安静地在一边听着,很快就搞清楚了那孩子这些年在这儿是怎么生活的。
“那夜家公子又不是不回去了,仆役的卖身契还在主家手里攥着,他们怎么敢这样欺主呢?”
听了这话,妇人们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听说陪着来的人里面有个管事的,他带着那些人的卖身契一起来的。”
“不知怎么那人在四年前发了疯,一晚上发病时将那些卖身契都撕了扔河里了,后来下人就都跑了。”
“听说是那管家本来就是有疯病的,皇城那家的长房大夫人病了,二房的夫人安排来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孩子送来这么多年,前四年之前还有人偶尔过来,但之后就连过年都也没人从皇城里来过,那群下人就生了心思,各自偷攒着银两为自己做打算了。”
“呸,真是群不要脸的东西!”
大家也是越说越气愤,就像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妇人们也很感慨,“最后只留了个奶嬷嬷和个小丫鬟坚持不走,小丫鬟长得好,大前年在去县城的路上被山匪掳走了。”
夏姑娘扇风的动作一顿,面露奇怪之色。
“这有山匪?县里不剿匪吗?”
“偶尔有,荒年的时候会来,山匪一个乡一个乡到处跑,县老爷的人也抓不到。”
夏姑娘皱了眉头,夏卿洛和顾泽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荒年的时候来?怕也不是平常山匪,只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假扮的吧。
一妇人接着道:“我们也说那孩子可怜没人管的,我们平常家里有口饭就给送过去,村里也垫付了他上书塾的钱,其它的也管不着了。”
“送饭?那嬷嬷呢?”
那婆婆解释道:“去年冬天那嬷嬷病重,没熬过去走了,人还是我们村里给出钱葬的。”
“那时候葬礼上,那孩子哭得可伤心了,估计真心是当成亲人了,可怜见的,毕竟也是那嬷嬷奶大的。”
“就是说啊,连那嬷嬷亲儿子都没哭呢,狠心的小东西。”
有人一听这话,立马开口打断她:“你别说了,那孩子的问题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还和一傻子计较。”
说完场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傻子?
夏卿洛好奇:“那嬷嬷有个傻儿子?我能见见吗?”
夏姑娘见众人神色不对,开口解释道:“我弟弟年纪小好奇心重说话直,他没见过傻子,望诸位莫怪。”
大家听了她这话,也表示理解。
开始那几年发现那孩子是个傻子的时候,也总有人跑过去看他。
“见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那孩子有点邪门,从不和我们讲话,更是不让我们碰他衣物。”
“他爹就是那个得了疯病的管事,估摸着这也是随了爹吧,除了傻病还有疯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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