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被人赶出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大哥一句,莫要被某些人给骗了。大嫂若是把小锦照顾得很好,好吃好喝地供着,我想她也不至于跑到山上啃树皮吧。如果大哥认为是她脑子不清醒,那我也无话可说。”
姜喜大胆开麦,与薛灵锦对视一眼,补充道:“小锦身上还带着伤,不信你大可以拉开她的袖子瞧瞧。胳膊上青紫一片,不是人掐的难道还是野狼踢的不成?”
说得好!
薛灵锦朝姜喜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有些话经由他人传达才更有可信度。反正她身上淤痕未消,不怕薛岚检验。
“你说什么?灵丫头的胳膊上?”
薛岚大骇,扭头看向薛灵锦,“丫头。”薛灵锦了然,默默掀开自己的衣袖。
看清女儿胳膊上的惨状后,薛岚脸色阴沉,心中却仍不愿相信是宋小莲所为。
无凭无据的,怎么好冤枉人家?也有可能是村里那些个泼皮无赖见灵锦好欺负,故意作弄于她。可无论是谁干的,受伤的终归是他的灵丫头。
“丫头受苦了。”薛岚满脸心疼,“爹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这些淤痕像是鞭子般抽在薛岚脸上,他心里愧疚,认为自己整日不着家,没有尽好父亲的责任,平白让女儿受了委屈。
又觉得自己没有履行好当初许下的承诺,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亡妻,不免对眼前的女儿又多了几分疼惜。
“灵丫头。”他斟酌了一下,“你先去陪弟弟玩会儿,我和你二叔好久没见了,拉拉家常。”
薛灵锦听话地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有些无语。
拜托,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家常话好说,还不是要找个借口把她支开。
薛岚单刀直入,“二弟,你尚未娶妻,灵丫头年纪又小,因着你我的情谊,她还要喊你一声二叔。大哥希望你以后做事有些分寸,不该管的事不要管。男女有别,莫要坏了规矩。”
姜喜动作一滞,反应过来后心下了然,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怪他干预自己的家事,还怪他擅自领薛灵锦回家。
大哥还是老样子,古板,迂腐。
要说这性格迥异的两人如何成了拜把子兄弟,那也是一桩趣事。
薛岚还未成亲时上山打柴,下山途中看到一位青衣人浑身染血倒在血泊中,当即将人背下山请村里的郎中医治。
这郎中也是个不着调的,治个蛇虫咬伤、头疼发热还行,眼见这人出了那么多血,进气多出气少。如果死了搞不好自己也要背锅,直接给了薛岚几副止血药让他自个儿回家慢慢熬。
王素娥见自家儿子背了个血人回来,吓得魂不附体。
连番盘问后心里才好受了点,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什么岐黄之术,着急忙慌地煎了药后就给姜喜喂。
也亏得姜喜身体素质好,村里郎中下药都猛,他竟然挺过来了,呼吸也越来越平稳。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薛岚日日照顾他,为他擦拭脸颊,时间一长,春心萌动,想着既然是自己把人救下的,这姑娘又如此俊俏,不如直接和他成亲。
那时的姜喜不过十二三岁,还未发育,身量看起来像个姑娘。
皮肤又细腻光滑,眉眼如画,薛岚潜意识里认为他肯定是个女孩儿。就这样,十日后,姜喜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握住。
见床上的人定定地望着自己,薛岚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地良心,他才刚摸到,哪成想这人突然就醒了?
姜喜也不言语,不是他高冷,而是滚落山崖的时候不慎伤到了嗓子,暂时无法发声。
他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你叫姜喜?”薛岚好歹去桥头镇上过几天私塾,简单的字还是认得的。
他点点头。
薛岚再三表明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见他迟迟不开口,还以为是个哑巴,心里有些惋惜。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发现此人虽然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动作却一等一的利索,打水、喂牛、做饭、编草鞋,样样都在行。
时间一晃而过,姜喜已然在薛家住了一月有余。
知子莫若母,王素娥从薛岚的眼神里看出来自家儿子对这姑娘有意思,便有心撮合。
正巧村里人也都打趣她捡了个能干的儿媳妇,一时间,王素娥别提多高兴了,见谁都笑眯眯的。
可成媒这事儿还是要双方你情我愿,不能赶鸭子上架,硬逼着人家姑娘同意。
一个晴朗的午后,王素娥试探着问了问姜喜的意思。谁知姜喜听她说完,立马停下编筐的动作,神色慌张地进了屋,王素娥还以为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当即认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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