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北侧,有一处不起眼,也不太高的小山包。
陈成策马飞奔到此处时,猛地一拉缰绳,胯下大黑马‘唏律律’地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在山包上,他转头回望。
远远地发现:自己的那一屯人马,已经在主公帐前,列队完毕。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集结完毕,确实是一支难得的精锐。
如果没有袁熙三人的那道命令,自己肯定能把他们都带出来。
而现在,他们却只能留在营中,给袁熙等人陪葬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痛惜。
...
正在这时。
南方的更远处。
巍峨高阔的襄平城。
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被轰隆隆地打开。
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从城内喷涌而出。
辽东公孙康,终究还是动手了!
看到这里,陈成不敢再犹豫。
他狠狠地一夹马腹,‘黑旋风’欢快地叫了一声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向北而去。
......
一个时辰后。
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身影,正用阴鸷的目光,恶狠狠地打量着前方的军营。
此人就是辽东太守公孙康!
在他身后数步开外,七八道顶盔掼甲,气势雄壮的身影,正恭敬地肃立着。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当袁尚、袁熙、楼班三人的首级被扔到军营外的时候,大营外围的守卫立刻就崩溃了。
接着,公孙康的一万大军便毫不费力地攻入大营。
大营内的士卒,虽仅三千,但却是袁氏与辽东乌丸最后的骨血。
这些人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
真要摆开阵势,堂堂正正地对阵,公孙康的一万人马就算能获胜,也会损失惨重。
可惜的是!
事发突然,再加上无人统帅。
这些精锐尽管个人武勇过人,但却根本组织不起成规模的抵抗。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公孙氏兵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是被杀,就是做了俘虏。
只在袁熙的大帐外,公孙康的大军,才遇到了一些像样的抵抗。
准确地说,是顽强的抵抗。
......
公孙康站在营外的一处高地上。
阴鸷的双眸中,慢慢地积攒出一丝愤怒...
他站在这里快一刻钟了。
可远处的厮杀声,仍能时不时地传入他的耳中。
这让他心中异常恼怒...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的时候,厮杀声终于彻底沉寂了下去。
时间不长。
一位身披铁甲的小将,快步跑到他的跟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禀报道:“禀主公,营中皆已肃清。
共斩杀敌首六百三十五级,俘敌两千五百一十二人。
缴获兵甲、钱粮无算!”
“刚才与我军纠缠的,是何部兵马?”公孙康沉声问道。
“这...”小将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禀主公,是袁熙麾下的一屯精锐甲士。
而...
而且,末将从俘虏那里得知:在我军出城前,此屯的屯长就已经出营别走。”
“跑了?”
“是!”小将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哼!...废物!...”一丝怒意浮现在公孙康冷峻的脸庞上,“退下!”
“是!”小将躬着身子,后退了几步,才转身朝营中跑去。
公孙康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沉声道:“公孙鹰!”
“末将在!”
一道雄壮的身影,在他背后躬身抱拳道。
“带五十个狼骑,去把他的脑袋摘来!”
“末将遵命!”
......
不得不说,胯下的‘黑旋风’,确实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
自出营之后,它驮着陈成,已经连续狂奔了一个时辰,却仍是一副劲头十足的样子。
与之相反的是!
旁边的那匹一丈青,尽管背上什么都没有,却已经浑身大汗,有点气喘吁吁了。
正在这时,一道信息流,又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叮...宿主,您现在正处于被追杀中...】
“追杀中...?”
陈成一拉缰绳,胯下的坐骑,缓缓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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