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的懒先生

诗酒余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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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辞行归都城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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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苏瞑毫无醉意地行走在渭城的街巷当中,之前的那场把酒言欢最终以桑桑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从木屋内走出,宁缺因醉意深深睡去而结束,当然在苏瞑准备离开时,他还不忘将自己特意为桑桑单独准备的那一小坛“桃花酿”递于她。

苏瞑在走出宁缺与桑桑居住的小院之后,并没有立即向自己居住的小院方向而去,此刻的他正朝着马士襄将军所居住的军帐处悠闲地散步而去。

他此去只为了一事,那便是向这个当年救自己一命且在渭城中许自己一处安居之所的渭城将军——马士襄将军辞行。

苏瞑走道串巷,很快便抵达了马士襄将军居住的营房。

营房里现在依旧燃着灯火,从此可以知晓马士襄将军此刻还并没有脱衣就寝,而通过那薄薄的窗户纸上映出来的三道人影以及门口比往日多出一倍的军卒和两名未曾谋面的魁梧草原蛮人可知道此刻军帐除了马士襄将军以外还有其他人,苏瞑不用想都知道屋内多出的二人便是大唐公主李渔和从进渭城便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灰色旧袍老者吕清臣,至于为何不是青衣婢女,本是一,又何必二呢,然而屋内的那位将军却不知。

在军帐外门口把门的四名军卒侍卫见来者是渭城的教书先生苏瞑以后,纷纷将自己手中拔出一半的兵器重新归入鞘中,两名草原蛮人见状也缓缓将自己腰间的弯刀收回刀鞘当中。

其中一位军卒上前向苏瞑抱拳行礼问道:“不知苏瞑先生如此之晚来此处所为何事?恐怕还须请先生在这营房外等上一等,当然先生所为之事并非紧急重要事情的话,可等到明日再来与马将军详谈,此刻马将军正在营房内会见贵客了,也不知何时才结束,你看……”

苏瞑听到军卒这番话,正准备向其拱手回应说明自己的来意,并表示自己没事可以等时,一道浑厚些许沙哑老成的男声便从营房中响了起来,正是马士襄将军的声音,问道:“谁呀?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报告将军,是苏瞑先生,”上前询问苏瞑来意的军卒听到营房里马士襄将军的询问连忙上前恭敬应道,“至于……”说到此处,他不由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毕竟对于苏瞑所为何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若是过一会马将军再来询问,他或许知道,可是将军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苏瞑看着眼前犹犹豫豫地向屋内马士襄将军汇报的军卒,知道他遇到壁垒了,若是晚一会,他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了,因为那时的他已然知道自己的来意了,见状苏瞑上前微微屈身拱手行礼道:“马士襄将军,在下苏瞑,来此是来向跟将军告别的,明日我就要回都城长安了。只是没想到竟惊扰到将军会见贵客,在下十分抱歉,还望将军海涵。”

讲明来意后,苏瞑并没有直起身子,依旧保持着行礼的状态等待着营房内马士襄将军的应答,一时间场间陷入到了悄然无声当中。

不过眼下这种氛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就被从营房里面传来的马士襄将军的声音给打断了:“原来是苏先生呀,外面晚上风大,容易受凉,进来说吧,正好我现在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叨扰马将军和贵客了,还望马将军与贵客海涵。”苏瞑听到马士襄将军让自己进屋详谈之后,朝屋内拱手拜了拜道,看来是李渔那个丫头同意自己进入营房当中了,至于马士襄将军要跟自己商量的事……

“苏先生说笑了。”营房内马士襄将军笑道。

四位军卒和两名草原蛮人听完眼前白衣年轻人和马士襄将军的对话后,不再阻拦,纷纷向营房两侧整齐地退了几步让开自己脚下的路让苏瞑进入营房,既然马士襄将军能够让他进入营房说和商量事情,也说明房内的那位贵人也同意让苏瞑进去,这也是他们让开道路的主要原因,特别是两名草原蛮人,因为从金帐王庭到这里的一路上都是听从房内那位贵人的安排。

苏瞑见四位军卒和两名草原蛮子让开路之后,直径迈步朝军帐内走去,很快他便抵达到营房的门口,这期间苏瞑还不忘向道路两侧的四位军卒和两名草原蛮人抱拳以表示感谢,对于苏瞑先生的感谢,四位军卒和两名蛮人也不忘以抱拳微笑点头以示回应,表示不用感谢,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职责而已。

苏瞑用手轻轻向内推开营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

走进营房,苏瞑一眼便见到营房中央背对着他的马士襄马将军,也见到今晚来马士襄将军营房的贵人。

当然其实最先映入到苏瞑眼帘的人影并非马士襄将军,而是那一袭位于这间营房最前方中央,让苏瞑感觉眼熟的青色侍女服以及站在旁边的灰色旧袍,而此二物的主人正是今天与苏瞑擦肩而过的青衣贴身婢女以及灰色旧袍老者,也是今晚来找马士襄将军的贵客,随后映入眼帘的才是马士襄将军。

“苏瞑见过马士襄将军,见过……”苏瞑拱手向场间三人行礼问候道,然而仅仅向马士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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