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石子直击黑影的面门。
出乎沐辰的意料，那个黑影竟然伸出手掌，稳稳地抓住了那枚石子。
就着昏暗的篝火仔细一瞧，周仓和陶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齐齐跪下，呼喊道：“见过大帅！”周仓还拉了拉呆立在原地的沐辰，低声催促道：“小沐，还愣着干什么？”
原来，那个黑影正是黄巾军的主帅波才，在营内烦躁地散步。而那些围绕他的黑影，无疑是他的心腹护卫。
波才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解释道：“我只是试探一下你们的警觉性，这手石子玩得不错。”他瞥了一眼手中的石子，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周仓急忙为沐辰辩解：“请波帅恕罪，他并非有意冒犯。”
波才摆了摆手，打断了周仓的话，走到三人面前，仔细打量了沐辰一番。
见到他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波才摊开手掌，笑着说道：“这石子是你丢的？眼力和准头都不错，就是力道稍微欠缺了点。你叫什么名字？”
“沐辰。”沐辰回答道，他仍然难以相信，波才在那么昏暗的环境下，竟然能一把抓住自己丢出去的石子。这样的能力，简直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多大了？”
“呃，”沐辰犹豫了一下，“十五……”
波才望着手中的石子，摇了摇头，然后将石子还给了沐辰。
他盯着沐辰看了片刻，叹了口气，“才十五岁啊。”
波才的话让沐辰更加疑惑，他不知道这位大帅为何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年龄。
“仅仅十五岁……”波才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沉重，“明日的战斗，又会有多少兄弟丧生……”
波才的突然感慨让在场的几人都感到有些压抑。
他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护卫打开营门，打算到营外透透气。
一名护卫有些担忧地提醒道：“大帅，深夜出营恐怕有危险。”
“速去！”
没过多久，营门就被打开了。
波才正待走出营门，却突然回头对护卫说道：“你们不用跟来，回去休息吧。”
护卫们面面相觑，纷纷劝道：“大帅，怎能让您一人前去？让我们兄弟几个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波才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
护卫们见波才发怒，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领命。
然而，他们并没有按照波才的命令回去休息，而是留在了原地。
波才见状，眉头微皱：“既然你们不想回去，那就代替这里的将士守门吧！”
那些护卫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领命。
波才又转头看向周仓和陶志两人，说道：“你们回去歇息吧，他们会代替你们守夜。”
周仓和陶志对视一眼，也不敢多问，只好拉着沐辰回帐篷休息。
“等等！”波才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走到沐辰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道：“小子，跟我去营外走走。”
周仓和陶志相视一笑，心中为沐辰感到高兴。他们知道，沐辰刚才的表现给波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们给沐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波才出去透透气。便拎着武器回帐篷歇息去了。
半个时辰后，沐辰手持铁枪，随着波才登上了山顶。
波才站在山岗上，神情黯然，一直没有说话，而沐辰则默默地找了一棵树作为避风之地。
时间仿佛凝固，沐辰静静地裹着衣衫，直到波才打破沉默，声音幽幽，“小子，你惧死否？”
沐辰一愣，似乎没听清，他下意识地回应，“什么……？”
波才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望着沐辰，“我问你，你怕死吗？”
沐辰回过神来，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摇头，“不怕！”
波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紧盯着沐辰，“当真？”
沐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他毫不退缩，点了点头，“嗯！”
波才的目光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望向远方，“人皆惧死……咳，是人都怕死，我尚且如此，你还年幼，为何不怕？”
沐辰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没有牵挂吧……”
波才听后，一脸吃惊地回头望着沐辰。
见沐辰眼神清澈，不似说谎，他心中暗自叹息，“孑然一身，是故无有牵挂？”
“啊？”沐辰有些尴尬。
波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问道，“你家里是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你没有牵挂？”
沐辰点点头，“是，是啊！”
波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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