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最紧要的。”
“那夜,我们本就是得了虢相的消息,在北城门做好伏击!”
“那墨门的三尊天人,被无心和尚所伤逃走。”
“诏狱天牢里逃走的那些妖魔,也被我们天刑司给镇压了大半。”
“主要是墨门的人。”
“这些人,胆大包天!”
“上边儿的意思,是让我们好生给墨门的人上一上眼药。”
“这不,三个月了,我一直在外公干!”
“墨门的势力,在江湖上盘根错节。”
“哪里是那么容易斩掉的。”
“我这一趟出去,倒是端了几个墨门的窝点,但是,墨门的大人物是一个没捞着。”
“算了,不说这些了。”
“大过年的。”
“来,喝酒!”
申不害再次举杯,和李长生觥筹交错。
二人喝了一会儿。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李长生道:“申兄是天刑司的稽查使,在京城应该早已经扎根落户了吧。”
“没有把老娘妻儿接到京城来?”
申不害道:“我在京城的确是有一套宅子。”
“不过,我这人,一个人独惯了。”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容易遭人恨。”
“所以,我买了宅子之后,想着还是不要把家里人接来,以免她们跟着操心。”
“等什么时候,我若是成了天刑司的总稽查使。”
“能派足够的人手保护妻儿老小,再接他们不迟。”
李长生闻言,笑道:“还是申兄考虑的周全。”
申不害笑道:“若不是家里没人,谁大过年的来找你喝酒。”
“长生啊,哥其实也不怕你笑话。”
“这几年,哥虽然在天刑司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这心里却是一天都没安稳过。”
“那天见了你之后,看到你过的虽然艰苦一些,但是,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刀口舔血。”
“其实,哥哥我还挺羡慕你的。”
申不害有些醉意,话多了起来。
“过年啊,谁不想一家团聚。”
“可是,我这是有家不能回啊。”
“明年,明年我一定回老家,看看老娘。”
“长生,你一个人过年,也不孤独?”
“这两年,也没想着娶个媳妇儿?”
“最起码,回来还有个体己说话的人。”
李长生故作叹息。
“唉,京城居,大不易啊。”
“手里没钱,想娶媳妇,难。”
申不害却是笑道:“你小子,那是不肯弯腰!”
“你要是弯腰,娶个媳妇,还是能娶到的。”
李长生道:“自小读圣贤书,明大道理,人总得有所坚持不是?”
申不害闻言,微微颔首。
“这话说的好!”
“人,就得有所坚持!”
“来!”
“长生,再来一杯!”
申不害再举杯。
和李长生喝的尽兴。
申不害和李长生把酒言欢,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李长生迎着风雪,举杯吟诵道:“同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申不害听了,高兴的举杯!
“好诗!”
“好诗!”
“长生,你的文采,依旧是不减当年!”
“此诗当浮一大白!”
二人喝了很多,聊了很多。
申不害仿佛是真的有些醉了,和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稽查使模样,判若两人。
待酒肉都吃完喝完了。
申不害这才摇摇晃晃、依依不舍的起身。
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
“长生,我先回去了。”
“明儿个,还有差事。”
“往后,得空了,我就来你这里坐坐,和你聊聊天,心里好受多了。”
“你不会嫌哥哥我烦吧!”
李长生道:“不会。”
“随时欢迎。”
申不害唱着歌,提着空酒壶,摆摆手走了。
李长生看着申不害离去的背影。
眼中闪过一抹莫名之意。
申不害是个厉害人物,不可小瞧。
……
风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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