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生怕没看到热闹的表情,赫连长夜极力压制住笑意。
“怎么,你才想起来?”
顾清璃急得很,拉起他的胳膊直晃。
“游没游嘛?!”
这脚丫子都要跳起来了,看来确实是好全了。
赫连长夜微微放心,却不答话。
“换衣服,跟本王出去。”
顾清璃不明就里,但总觉得赫连长夜给她准备了啥惊喜。
因此不再多问,美滋滋地去挑衣裳了。
——
太傅府。
“呸,真酸!”
白骨精嚼了几口,随后嫌弃地将李子吐了出来。
原定游街的日子早就过了,府上也没来其他人找事儿。
虽然爹爹没来说,她以为太子早就把她的事儿给摆平了。
挨板子的伤好得差不多,正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吃水果。
“顾清璃啊顾清璃,不要以为做了王妃就能鸡犬升天,只要有昼日哥哥在,你动得了我分毫?”
她又拿起两颗葡萄,一面剥皮一面得意。
回想接到谕旨的那两天,白骨精是惴惴不安。
但是游街当日又不见有人来,她误以为是太子出面替自己解决了。
“你倒是悠闲!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
白守忠一回府,就看到这一幕,心急火燎。
那天他去找太子,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每天心里悬了把刀,生怕官差闯进来将白骨精带走了。
这好女儿居然还有心思吃水果!
这几日虽平静,他料想也是因为顾清璃受伤,才没人顾得上这边。
“伤疤还没好?什么意思,爹,你是说……”
白骨精听出白守忠话里有话,心中一颤。
太傅冷哼一声。
“哼!若不是因为顾清璃受伤,赫连长夜忙着照顾,你以为还能有这七天清闲日子?”
白骨精皱皱眉毛,明显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她胸有成竹道:“爹,放心吧,必是昼日哥哥……”
“老爷,官差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管家就火急火燎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他惶惶看了一眼白骨精,“说是……”
话音还没落下,几名官差就闯了进来。
来势汹汹。
为首的领头草草给白守忠行了个礼。
“见过太傅,卑职等奉命来带白小姐去游街,还请太傅不要为难我等。”
那官差手里还拿着小臂粗的链子,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白骨精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
“你胡说,太子明明已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守忠出声呵斥。
“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拒不认错!”
这个时候还拉太子下水,这白骨精是没长脑子吗?实在是愚钝!
也罢,丢脸就丢脸,闹大了,以后就当没这个女儿!
这会子不抵抗,传出去,还能落个家规森严、铁面无私的名声。
他恨铁不成钢,后退一步,给官差们让了道。
“请。”
“爹!”
白骨精哭叫出来。
官差哪里会给她面子,几步上前,将人押住。
当冰凉的铁镣靠在手上,她意识到自己永远坐不上那个至高之位了。
铁链的另一头被捕头随意的握在手里。
捕头轻轻一拽铁链,白骨精就被惯性向前带去。
像一只狗。
她拼命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白家之长女,言行无状,私会外男,诬陷王妃,人证物证确凿,今游街示众,以固王法!”
捕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白骨精的罪行,高亢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很快,街边都围满了百姓。
“白家?是不是太傅的女儿?名门贵女,这些丑事都做得出来?”
“呵,估计是眼红人家嫁给王爷吧。”
“你看她长的一般,怎么还想的美,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呸,像这种污女子清白的就该砍头,游街算是便宜她了。”
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知道游街人的身份,所以没人敢对她扔臭鸡蛋。
周围的谩骂声,嘲笑声,一字一字地传进了白骨精的耳中。
她的手被镣铐锁在胸前,一下又一下地被官差牵着走,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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