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岁逛青楼,被老头子逮回家后,钱多多心里有了阴影,再也没有走进风月一条街。
老头子是出于好意,做法没有错误。
色字头上一把刀。
少年不锁精关,过早接触美色,太伤身体。
只是让钱富贵老爷子没想到的是,他当年的一折腾,让自家儿子对女人不假颜色。
年岁渐长,房里多了一水儿的通房,三五年都是处子身。
钱多多融合记忆时放浪形骸,喝得还是头汤。
市井留言说钱家大少好娈童男色,有一定的现实依据。
对于花魁,钱多多心里怀着期待。
重磅人物,总是最后出场。
舞台之上,先是一群衣着清凉的窑姐儿轻歌曼舞,把氛围炒起来。
又有上代花魁上台献舞,一战萧技。
粉嫩的小舌头,灵活的仿佛游蛇。
把众多大老爷们撩拨的口干舌燥。
最后才是花魁登场。
扮相奇特,用大红的被褥裹了一层又一层,只露出半张娇嫩的脸。
鼻子往下,红纱遮面。
露出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却满是凄凉愁苦的哀怨。
“就这?”秦可卿趴在栏杆上,语气不屑。
“色狼都喜欢这个调调,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欲拒还迎,越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钱多多最强王者附身,向秦可卿传授欢场经验,“幕后有高人指点,都不用宣传,单纯一个亮相,胜过千言万语。”
秦可卿皱眉:“纯粹是作践人。”
钱多多咂咂嘴:“扮相还是不够完美,换成白被白衣白纱,配上凄苦的眼神儿,那才叫绝。前人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红色终究少了几分味道。”
身旁有人轻轻鼓掌:“兄台说的有理,吾道不孤!”
钱多多与秦可卿转头看去,就见一位满脸涂脂抹粉、头顶大红花的骚包公子,正一脸惊叹的凑上前来。
钱多多一愣:“你谁?”
公子哥儿摇头晃脑:“相逢何必曾相识。非要取个名,可以唤我赵六。”
“毛病!”钱多多不屑哼道,看向公子哥身侧,猛地眼前一亮,“果然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
怪不得阿诺阿言没有阻拦公子哥上前。
原来,确实是个妙人。
他身旁的跟班,都是女扮男装的丫头。
模样,个顶个的水灵。
同在青楼,都自带姑娘,必须有共同话题。
“咚咚咚——”
台上铜锣敲响。
笑容可掬的老鸨子上台介绍。
“给各位大爷问安,闲话少说,直入正题。”
“今儿的花魁,自小在官宦人家精心培养,大老爷犯了事儿被抄家,意外沦落至此。”
“要问是哪一家?五品郎中,在工部行走,姓秦。消息灵通的大爷,可以对号入座。”
台下有人在呼喊:“听闻秦家小娘子艳色无双,闺名兼美,可是真人?要是冒名顶替,大爷砸了你家场子。”
“错不了,错不了。”老鸨子与托儿一唱一和,“出自秦郎中家,闺名就是兼美。”
气氛烘托起来了。
开始报价。
花魁的初夜,从一百两快速飙升到千两的范畴。
钱多多迟迟没开口,眼中有解不开的疑惑。
“事情有点不对头。”赵六率先开口,“怕不是真的冒名顶替。”
“废话!”钱多多用手肘轻轻撞击秦可卿,挤眉弄眼:“你瞧,没骗你。工部秦郎中家的女儿,名儿还是兼美。”
赵六很没眼色的插话:“工部有郎中三十八位,秦姓有三,一位专职河道治理,一位擅长架桥铺路,还有一个主研房梁架构,都是干才能臣,并未论罪抄家。”
钱多多诧异的道:“赵兄是哪家的子弟,对工部的官儿竟然如数家珍?”
赵六充耳不闻,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继续嘀咕:“家中女儿有美艳之名的秦姓郎中,应该指的是营鄯郎秦业,近期确实吃了挂落,但不到论罪抄家的地步。这花魁是哪儿来的?”
秦可卿眼睛一亮,在钱多多耳边低声道:“是秦氏臻老爷。”
赵六耳朵尖,脑子转得也快,猛地一拍大腿:“没错,是礼部郎中秦臻。前些日子临时调派到工部,指导维护甘泉宫外墙,涂抹错了金漆,论罪大不敬。”
钱多多抬手,报出三千两的高价。
管她是什么出身,花魁不是假的就行。
“兄台糊涂啊!不值这个价。”赵六痛心疾首,像是在花自家荷包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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