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站在墨谷分校的门口
“糟了,忘记打听宫园熏在哪家医院了,回去再挨个催眠一边挺麻烦的,反复催眠加上遗忘也容易对身体造成影响,还有记忆混乱这种麻烦的后遗症”
“不过这附近的,条件较好的医院——”
他看着手机上前往碧阳学院主校区的导航,直接退出,然后在输入栏中搜索医院
碧阳的,他又不是真去上学,享受青春,犯不着那么死板,‘别人恶化的是病情,又不会死,我失去的可是一生一次的迎新会’这种行为,萧渡暂且敬谢不敏
“反正只是个迎新会,多大点事情,在我的印象里这种活动也只是坐在台下看节目罢了,浪费时间”
“啊,这么好找吗?附近只有这么几家医院,就算是全部找一遍,估摸半天就完事了,正好是迎新会差不多结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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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边有见到人吗?”
“你猜?”
一人无奈的耸肩,另一个人抱怨道
“我们都已经让学生代表的演讲挪到最后去了,他要是再不来,我们就真没办法了”
“你还在抱怨,我已经把遗书写出来五十六版了”
“靠,这也能卷?你到底从几年前开始准备的!”
“不然呢?真当我有办法啊,那帮子异类就是精神病,他们万一心情不好什么也干得出来,吃国家饭是要有心里准备的”
“那我直接拿领带当吊丝鬼遥遥领先,你又如何应对呢?”
“算你有种,然后把责任推到你头上,争取活下来,继承你的老婆孩子遗产,使唤你的老婆、打你的娃、花你的钱”
“来劲儿了,突然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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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在学校找人,医院找人要方便得多,只要通过前台进行询问就可以知道病人在哪个病房,甚至连催眠都节省了
但是出乎预料的,萧渡的运气实在不好
“妈的,还真是找到最后一个才找到啊!”
萧渡身体微微出汗,平复了一下呼气才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金发的少女正在沉睡,旁边正坐着她的父母
“这里是宫园熏的病房吗?”
“你是?”
神色憔悴的父亲将妻子和女儿护在身后,在医院这个场景,黄毛壮汉的萧渡更像是来找茬的
“没时间解释了,催眠”
手机屏幕闪烁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去,别碍事”
萧渡伸出触手,摆弄着沉睡着的宫园熏
“表面看上去还凑活,内在简直一团糟,这都什么跟什么,渐冻,不对,多发性硬化,脊髓神经母细胞瘤?妈的狗血作者瞎编的病症吧!哪有人这么生病的!为虐而虐!”
“早知道上辈子走的时候把作者一块儿带走了!”
宫园熏被萧渡弄出的动静吵醒了
“你,你在干什么啊!”
“别吵,我在思考”
萧渡伸出了更多的触手
“还真是被看扁了啊,蠢货!区区病症,看我用优化把它推回去!”
“你到底是谁”
宫园熏病弱的身体陷入了奇怪的暖流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勉强算是个无证医生,有个叫有马公生的家伙让我来救你”
“哈?!”
突然听到心目中白月光的名字,宫园熏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然而找不到任何能够解释现状的理由
她和有马公生的交集,仅限于童年听众与演奏者的关系,然而就是这么一点回忆,成了她治愈一生的宝物
虽然这个一生只有短暂的十四岁,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懒得解释,催眠”
“现在起,你们三个忘掉我做的事情”
“宫园熏,你的病症还会持续下去,如果不想把遗憾殆尽坟墓,就给我放手一搏!被当做是狗急跳墙也要去争取”
当然,这个病症是表面上的,最核心的病灶已经被梳理干净了
萧渡无意改变故事原有的发展,这是属于有马公生与宫园熏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世界上的纯爱多的是,又不是他们专属的保姆
他只是避免了最坏的结局,这已经足够了
转身跑出病房
“时间,时间,迎新会还剩一分钟结束?足够了”
“砸!瓦鲁多!时间啊,停止吧!”
萧渡从衣服的口袋中取出一块老旧怀表,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风吹动的树叶静止了,天空中的飞鸟僵直了,输液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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