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将这件事告诉沛公,沛公大惊,来回踱步,全身隐约发抖,冷汗浃背。木桌上油灯摇摆不定,沛公的影子也变幻无常。
张良扶额,叹息道:“主公,别怂,干!”
刘邦回答道:“我能不慌吗?我把军队驻扎在关外,就是为了抵挡关外的诸侯入关,而如今,你看看,猛男中的猛男——项羽却要攻过来了,完了,完了。”
张良问道:“哦?这不是大王自己的计谋吧?是谁替你出的此计?”
“鲰生对我说,“距关,毋内诸侯,秦地可尽王也。”故听之。”沛公低下头,脸庞泛起微红。
“哈哈哈,料大王足矣当项王乎?”张良大笑,不觉调侃出声,又问道,“此鲰生者为何?”
刘邦把头埋得更低,小声说道:“可以不说吗?”
“唉,大王,我跟你什么关系,没事儿,告诉我吧!”
“不要告诉其它人哦!”
“放心吧!”
“他也是我之前不认识的人,自称张三儿,是项羽的部下。那时你又不在,我就听了他的意见。主要是他说得太拨动我的心弦了,所以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谗言……”刘邦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被张良打断。
“哈哈哈,这个张三儿,可真是“好人”呐!”张良仰天大笑道。
“我知道打不过项羽,所以现在要怎么办呢?”沛公急切地问道。
张良轻踱一步,上前道:“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不敢背项王也。”说毕,将头蹭上来,挤眉弄眼,示意项伯此时正在帐外。
沛公大喜,但又疑惑道:“你和他以前认识吗?”
张良摇摇身子,得意地将头仰向45度天空,回答到:“那不是,想当年……”
沛公立刻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讲话,心中暗自叫道:幸好,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不然,按他的老样子,恐怕又要说个几个时辰,太恐怖,太恐怖了。
张良心中升起满满的疑惑,瞪大眼睛,仿佛连他秀气的脸庞此时都有点浅红,嗯,微怒。
“唔唔唔我!”张良说道。
“良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但真怕你滔滔不绝。”刘邦回复道,语气充满了无奈,随机又补充道,“挑重点,挑重点啊!”
张良点头,刘邦这才放开了他。
“那我跟你说哈,他秦时与臣游,他杀人,我保了他,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张良言简意赅,真就一点也不啰嗦。
“哟西,原来如此,那孰与君少长?”刘邦将近日所学习的番语用在了这里。
张良说:“长于臣。”
沛公说:“哎呀呀,这事好办了,君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
张良恭恭敬敬地退出营帐,带项伯进去。
项伯进入后,沛公立刻奉上一杯百年甘露。那项伯也不是凡人,一进屋便闻到了这芳香扑鼻的酒味,再稍许辨别一下,立刻惊叹道:“百年甘露!”
沛公微笑道:“哦?项伯兄也是性情中人?”
项伯大喜道:“哇咔咔!是也是也,当年我也是江东一代猛男,拼酒,从未输过,只因一次拼的是千年甘露,不忍心一拼到底,所以才输了一次。那时候那滋味,别提多爽了。直到现在,我都时常回忆那日的千年甘露拼酒大赛,是真香啊!今日得见沛公实乃三生有幸!这酒虽然不及千年甘露,但也是万中挑一的好酒!沛公,你这人情我将永世难忘!来!喝酒喝酒。”
刘邦见项伯如此爽快,心中自然也是惊喜万分,随即满上,也跟着喝起来。
张良见状,只得在心里无奈的说道:这俩人……不该见面的……算了,我还是安静地做一个美男子吧!于是,他也就坐下来,于桌旁小憩。
一个时辰过去了……
月亮升至正空,万籁寂静,唯有点杂音从远方飘荡而来……
“项伯兄,项伯兄!”刘邦轻拍项伯粗肩,想把他弄醒过来。但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经过一番折腾,项伯终于慢慢醒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每一个醉酒后的人醒来必定说的第一句话果然从项伯口中蹦了出来,但马上他便反应过来,“哦——沛公呢?”项伯东张西望,却没有看见刘邦的影子。
“嘿,我在这呢!”
项伯循声转过头去,赫然便是刘邦,但此时刘邦却是坐在墙角,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项伯惊道:“沛公,你怎么了?”
刘邦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许久才说道:“嗯……算了,没什么”
项伯呆了一秒,才回答道:“哦。”
又是一阵沉默……
项伯打破沉寂说:“沛公有话直说,我定当尽我所能。”
刘邦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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